“到了!”李東輕聲說道,對著門口的侍從略帶傲慢的高揚著頭,後者反而殷勤的替他們開啟了門。這也是他讓同行的長澤穿的貴族化的原因,這樣就算這裡需要什麼通行證或者保險金之類的東西,也會被他用貴族的身份統統的無視掉。不得不說,神武帝國的平民,在被王權和貴族階級統治下活了幾百年之後,雖然依舊剛烈,但是也出現了奴性的萌芽,如果再這樣繼續下一個一百年,以後剛烈就不再是帝國人的代名詞了。沒有誰,對外的時候如同烈火般灼熱,對內的時候能夠如水的溫柔。
李東一邊在多愁善感,一邊摟著長澤美女的細腰,走進了這間大概只有一個足球場大小的賭場,雖然光是以大小來說,這裡遠遠比不上流氓一條街的規模,但是勝在種類還算齊全,賭大小、撲克、牌九等等都有,過道的兩邊居然還放著一排的老虎機。看到這個,頓時讓囊中羞澀的李東眼前一亮,拉著長澤走到了一臺空著的老虎機前,投入了10個信用幣。這裡是宇宙快車的小賭場,所以,通常都是沒有籌碼的,直接使用信用幣就可以了,也省去了我們的貴族子弟雷克雅同學兌換籌碼時候的尷尬。
老虎機上三個圖示在飛速的滾動著,李東並沒有看,只是用手握住著把手,轉身,開始打量這整個的賭場。每一張賭桌,最差也圍著三五個人,最多人的,是那些碰運氣強的賭博方式,比如賭大小。想起上次在流氓一條街賭大小時候的情景,李東不禁一笑。上次,公主還在他身邊,而且,當時,好像還沒有愛上公主,至少自己沒有發覺吧。到底是什麼時候生出了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想法的呢?
長澤醫生站在李東的身邊,眼睛沒有離開過他,悄悄打量著這個亦有貴族的優雅氣質,但是舉止時常低階下流的傢伙,來的時候還興致勃勃的樣子,現在居然在玩老虎機的時候神遊了,實在是很奇怪啊!這種渾身彷彿充滿了謎團的青年,讓長澤產生了濃郁的好奇心。
“咔嚓!”
不知道何時,李東已經從白日夢的狀態中清醒了過來,僅僅只是簡單的瞥了一眼身前的那臺老虎機,就果斷的拉下了把手,頓時上面滾動的圖示緩緩停了下來,出現了三種相同的圖案。立刻,這臺老虎機發出了彷彿銀行搶劫一般的警鈴聲,信用幣更是彷彿井噴一樣瘋狂的被吐出來。
李東燦然一笑,這可不是在搶錢嘛!
“你好像對這個很拿手?”長澤輕輕的問道,一雙細長的眼中流光溢彩,好像看到了一件非常新奇的東西。確實,對於出身書香門第的長澤來說,賭場這種地方,一向只是聽說,她今天還是第一次來,而那臺老虎機上飛速變化的圖案她看都看不清,而雷克雅居然能夠一下子就中了最大的獎勵倍數,在他看來實在是很神奇的事情。而看他淡定的表情,好像不僅僅只是運氣成分而已。
李東淡淡的說道:“眼睛好就可以了。”每一個成功的賭客,都有良好的計算能力和瞬間記憶能力,更重要的是要有一雙利眼,動態視覺必不可少。
他完全無視那些在場的人投來的或羨慕或嫉妒的眼光,把所有的信用幣都交給了長澤,讓她幫忙去換成大面額的信用幣,而後者居然問也沒問,就拿了一堆的信用幣去了。
李東笑。果然,傳聞中落日族的女性十分的溫婉可人果然沒錯,在這名叫做長澤的美女身上就表露無遺。
離開了老虎機,李東揹著手在賭場中游蕩起來。不能夠太過耀眼,這是一個成功賭客必須做到的。他如果一直在老虎機那裡贏錢,不說這裡賭場的負責人,就是船長也可能會被驚動,一個貴族,可以因為興趣玩了一把老虎機,但是沒臉沒皮的用老虎機贏錢,這卻會引人懷疑。
遊離在賭場中,他忽然停了下來,眼睛微微的眯了起來,一個熟悉的身影映入了他的眼簾,婀娜之中不失剛勁,嫵媚而英氣的一個荷官,站在賭輪盤的那桌。
只見她丟擲了一個小鋼珠,同時用手一轉木質的輪盤,丟擲鋼珠的手不經意的在輪盤邊沿一擦,璇又馬上收了回來,規規矩矩的收到小腹之前,雙手交叉放著。而那枚小鋼珠,沿著輪盤不斷的轉動著,最後停在了一個格子裡。
“20。”那名荷官用她略帶磁性的嗓音說道,雖然非常性感迷人,但是在那些賭客的耳中無疑是另一種模樣,一陣陣失望的嘆氣聲響起,顯然,絕大多數的賭客都沒能成功猜中輪盤的點數。
“這個是什麼?”長澤美女換完了所有的信用幣,回到了李東的身邊,一邊把換來的大額信用幣遞給他,一邊好奇的問道,顯然第一次來到賭場的她看什麼都新鮮,正在諮詢李東這個資深老賭客。
李東現在好像心情很好一樣,嘴角掛著笑容,眼睛在仔細的打量著那名貌美的女荷官,嘴裡隨口解釋給這位好奇寶寶長澤美女聽:“輪盤,是一種賭場中常見的博彩遊戲,在母星地球中的語言中的意思,就解釋為小圓輪。一般會有37或者38個數字,由莊荷負責在轉動的輪盤邊打珠,然後鋼珠落在該格的數字就是得獎的號碼。輪盤的賭法非常的多,有賭顏色,有賭單雙,也有賭數字範圍的,我上面說著那幾種,都是賠率1:1的。也有賠率更高的,比如單個數字、兩個數字的組合、三個數字組合,這些賠率都很大,但是相應的在數學機率上來說也十分的低,屬於小機率事件。”
“哦,那麼他們就是在賭自己的運氣嘍!”長澤美女似有所悟的說道,“但是為什麼人們會說十賭九輸呢?”
“哼!”李東看到那名荷官又把手在輪盤的邊沿一擦,冷笑一聲,回答道:“所謂的賭博,就是要讓你在看起來機率均等的公平情況下進行賭博,但是實際上自然不可能是這樣,不然賭場早就關門大吉了,畢竟一個荷官面對的是一大群人。就拿這個賭輪盤來說吧,也並不是完全的機率事件,有高手就可以做到利用一定的手法,讓鋼珠落到自己想要的格子裡去,而且機率可以達到90%以上。”
長澤聽了瞪大了自己的雙眼簡直不敢相信,用她的潔白的素手輕輕捂住了嘴巴,驚歎道:“那不是在騙人!”
“誰說不是呢。”李東笑笑,但是他有一句話沒有說,能夠有效控制輪盤賭術的人,他目前就知道兩個,一個,就是已經跑路到不知道哪個鬼地方去的陳胖子,而另一個,應該就是眼前的這個莊荷了。他看到那名輪盤的荷官讓人替了她,自己衝著走廊廁所的方向走去。
“你先留在這裡。”李東對長澤說道,然後悄然的跟在了那名荷官的身後,到了女廁所也沒有停下,徑直的走了進去。
上一次男女共處一個廁所,還是在帝國理工大學的迎新晚會上,當時是因為拆穿了公主的身份,被愛麗絲那婆娘一頓暴打。不知道這次運氣又怎麼樣?李東搖了搖頭,苦笑。最近開始喜歡回憶和公主在一起的場景了,這可不是一個好現象。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本來賭場的女性就不多,會去賭場的,應該賭得比男的都瘋,所以推門而入,這間女廁所裡面靜悄悄的。
突然,一把匕首直插他的右眼眼眶。李東笑,看來運氣還是沒有變好。一閃身,輕易的躲過了這一擊,李東伸手一把拿住那隻握刀的芊芊素手,方才,這隻手還在左右著賭場上的勝負輸贏,現在握刀倒是一點也不生疏,不愧是流氓一條街上出來的,上炕認識男人,下炕認識鞋,能文能武的好姑娘。
李東一臉溫和的笑容,薄薄的嘴唇吐字清晰的說道:“勞拉小姐,沒想到我們又見面了。自從上次一別,已有數月,我一直想你的緊啊!”說著,握著勞拉的手,一臉頗為享受的銷魂狀。
勞拉顯然一開始就知道有人在暗中觀察著她,但是沒想到會是李東,提起來的心反而微微放下,至少,她知道,烈狐不是洪幫方面的人。不過,只要是女人,看到李東這種豬哥的表情,都會有一種上去扁他一頓的衝動,勞拉抽了抽手臂,卻如同被一把鐵鉗夾住了一樣,一動不動。
“你想要幹什麼?”這句話,通常讓說話的女士顯得十分的弱勢,但是勞拉是個例外,出身流氓一條街,掌管洪幫一個賭場的女人,什麼流氓沒見過,說這話的口氣,倒反而有點像是她在意圖騷擾李東,而對方有些反抗的小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