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帶著自己的寵獸踏上的地行舟,隨著吳乘風的袍袖一揮,地行舟變成了一個土黃色的光繭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
絕壁之下,田墨雪無力的癱倒在林夕的身邊,渾身浴血的二人說不出的狼狽,哪裡還有什麼仙門子弟風采,可是田墨雪的心中卻出奇的安寧,剛才從哪萬丈絕壁之上掉落,落地的瞬間他依然擋在自己身下,兩個人從萬丈之處掉落的巨力,恐怕就是元嬰真君的肉體都無法毫髮無傷承受這麼大的反噬之力吧......
看著地上那個昏迷的男子,田墨雪一時間痴了......
“咳~~咳~~咳”林夕痛苦的咳了幾聲,終於甦醒了過來。
“小子,你身邊這個女子似乎對你有意啊!”林夕的腦海中,夜嵐衫調侃道。
“師父?你醒了?”林夕話語之中的驚喜,讓一臉八卦的夜嵐衫一陣的尷尬,似乎自己這個師父有點不稱職啊。
“多虧了這個絕壁下的無量冤魂,他們身上的鬼力純正無比,雖然單個鬼力微乎其微,但是剛才短短一瞬間,吞下的十餘萬冤魂,足足頂得上我三十年的苦修了!”夜嵐衫回味無窮的說道。
也只有他這樣的積年老鬼,才能夠這樣無所顧忌的吸收冤魂的魂力了,不管怎樣林夕現在心頭總算安穩了下來一點,在這地宮之下,自己總算有了一張底牌了。
“林師弟,你的傷怎麼樣?”田墨雪關切的看著林夕,慢慢的伸手想要將林夕的扶起來,手指還未用力,林夕已讓疼得額頭冒出了大滴大滴的冷汗,兩個人的體重從數百丈高的地方落下,饒是林夕從入門開始就不停的錘鍊肉身,現在也是肋骨碎了個七七八八,五臟六腑本就傷的頗重,現在更是傷上加傷。
“我這次受傷頗重,一時間怕是不能動彈,師姐你的傷怎麼樣。”林夕內視了自己的情況,一臉的苦笑道。
“我還好,只是剛才法力透支太過嚴重,服下丹藥調息片刻,就可以恢復五成的戰力。”田墨雪很聰明的沒有去問林夕,那漩渦的事情。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就算自己冰鳳血脈的秘密也被自己隱藏了很多。
林夕在田墨雪的幫助下,終於吃力的坐了起來,服下幾顆療傷的丹藥。二人都沒有了說話的興致,都開始抓緊時間療傷。林囂那傢伙必然不會善罷甘休,只是不知道這深淵之下到底有什麼值得他忌憚的存在,想到這裡,林夕的眼前忽然一輛,難道是它?
林夕猜的沒錯,那林囂忌憚的正是當年那一隻噬金蟲王,噬金蟲本身就是上古的奇蟲,專門啃噬五金之屬為食,成蟲之後自然就會有築基三層的修為,隨著吞噬的五金品級的數量、品類,噬金蟲的修為也會不斷的增加,更恐怖的是,這種蟲子乃是群居,當年那將軍得到蟲王之後,雖然沒有太過上心培養,只是愛那蟲王靈性逼人、深通人性,只是當做一個寵物來飼養。可即便是如此,到了當年渡劫之時,這噬金蟲蟲群的數目也足足到了百萬之數。
修為最高的蟲王已經有了接近化神中期的修為,蟲群之中化神初期修為的足足有上百之數,元嬰更是不計其數,這樣的的蟲群若是換個人,早拿去抵擋雷劫了......
可是,當年林夕的前世,不願這些追隨自己多年的寵獸,在劫雷之下化作劫灰,強行抹去了蟲王魂魄之中的奴印,可是那蟲王當年到達化神中期,靈智早開無數年的追隨早就滲入了它的骨子裡,直到最後也不願離去。自願再次立下主僕契約,直到將軍渡劫失敗,噬金蟲王雖然身為蟲王生命力強盛,可是在契約反噬之下還是身受重傷。
將軍重傷瀕死之際,發現追隨自己多年的林囂居然身懷傀儡異術,但是當年他已經回天乏術,最後關頭,發現了她一直在自己身邊,更加不願自己的遺殼落在林囂手中,所以最後一道神識消散之前,將自己的遺殼交給了噬金蟲王處理。
蟲王在這暗無天日的地宮之中,一邊療傷,一邊小心的保護著主人的遺體。這一等就是三萬年......
“來了!”
林夕忽然睜開了眼睛說道,田墨雪也慢慢的睜開眼睛,該來的總是會來,拖了這麼久,二人還是躲不過......
“主人,既然知道我來了,為何你不跑了呢?”林囂帶著身後六具身負一對詭異肉翅的傀儡,肉翅輕輕拍打之間,身體就這麼懸浮在林夕身前的虛空之中。
“逃?我們逃的掉嗎?”
“說的也是,不過我還是有一點沒想明白,你是如何發現我的?”
“我說猜的,你信嗎?”
“既然,主人你不願意說,那就帶著這個秘密下地獄去吧!”林囂的頭上說話之間,忽然長出了兩隻詭異的肉角,原本詭異的肉翅之上開始長出一片片的龍鱗裝的鱗片,看起來說不出的詭異!
“龍化?”夜嵐衫忽然出聲。
“什麼叫龍化?”林夕皺起了眉頭。
“不對,他在藉助身後那六具傀儡的血脈之力,強行龍化!這傢伙體內似乎真的有什麼反制手段在,他想借助龍化來以力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