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你可知道你現在的傷勢只要出去,根本跑不遠,不消半日的功夫,就會被鐵槍門、斬月樓、端木世家三方的人找到,你自己覺得你有半分的生機嗎?”老頭一指頭戳在那羅衫半解的姑娘後腦上,那女子無聲的癱倒在地,身上的衣服滑落,胸前露出大片的雪白。老頭目中神光湛然,哪裡還有半分的猥瑣模樣。
“前輩既然知道三方都在找我,當是知道我刺殺了端木世家的嫡子,端木神君的嫡孫,現在前輩要收我為徒就會同時得罪三位化神神君!”
“不對!是四位,還有那個被你弄得慘兮兮的若虛神君的弟子,那倒黴孩子叫什麼來著!哦,叫做徐安心好像!”老頭拍著自己的腦袋說道。
“這你也知道?”紅薔的眉頭皺了起來。
“那倒黴孩子在固陽城裡捱揍的時候老頭還上手踹了一腳呢!啊~咳咳咳~~~你什麼都沒聽到!”老頭一臉尷尬的說道。
“不知晚輩何德何能能得前輩親眼,還請前輩直言!”紅薔從小在斬月樓的訓練營中長大,成人之後遊走在黑暗之中,所見所聞皆是這世上最陰暗的一面,從來不相信這世間有什麼無緣無故的好運。世人皆好利,凡俗世間,凡人為了銀子、女人、權利、名位可以殺夫棄子、骨肉相殘、父殺子、子弒父,夫妻離德二人相互算計屢見不鮮。修仙界裡,為了天才地寶、靈石法寶別說師徒、就算是父子、夫妻也可以出賣,這樣的事情經紅薔之手的就數不勝數,現在如何讓紅薔相信老頭是一片好心收自己為徒。
“老子現在的境界不是你可以想象,遊戲人間這一千年看透世情,也不知為何動了收徒之念,老夫以道心對天起誓,對你並無半分的邪念,如有虛言天誅地滅!”老頭一臉正色的立誓。
“轟~~~隆隆~”
青天白日的忽然一道天雷響起,烈陽城中的凡人都很是奇怪,就連在烈陽城中尋找紅薔的三方人馬,都奇怪的抬頭看看天空,這世間一切皆有緣由,事出反常皆為妖!三方的首領同時下令,小心戒備!
“現在你可信了!”老頭雙目直視紅薔。
這一道炸雷似乎也響在紅薔的心底,紅薔曾聽說過,這世間有高人能夠言出法隨,立誓有天雷回應,現在看來似乎是真的一個天大的餡餅砸了下來,正掉在自己的腦門上!
“弟子蕭珺琪,願拜前輩為師!懇請前輩收錄門牆!”紅薔直接跪下磕了三個響頭。
“哈哈哈~好徒兒,起來起來!今日為師心情大好!走為師帶你去吃遍烈陽城!哈哈哈”老頭伸手在紅薔的肩上一拍,紅薔只覺得一股熱流入體,原本五勞七傷的身體頓時就被修復了個七七八八。
“多謝師父!”紅薔大喜。
師徒二人就這麼直直的走了出去,除了門的老頭似乎忘了點什麼,到底忘了什麼呢?迎面而來的斬月樓的秘使,眼中瞳孔驟然一縮,向著紅薔走了過來,紅薔的身體一陣的顫抖,老頭伸手摸了下紅薔的頭髮,示意紅薔只管向前就好。
那特使袖間一道微光閃過,手中已反扣著一把漆黑的匕首,匕首的鋒刃上散發著一絲絲的黑霧,但是這黑霧隨即又被匕首吸了回去,這是劇毒在腐蝕著周圍的空氣,然後又被器靈把毒素吸了回去。
老頭的衣袖輕輕的一揮,那特使還來不及說話,直接就這麼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不見了......
紅薔的眼角一陣的抽搐,她已經盡力的把師父的修為往高裡想象了,現在看來似乎自己還是低估了師父。只是這個餡餅實在有點大啊!
遠處,正要上前詢問的端木鴻軒目睹了這一幕,那黑衣人絲毫沒有反抗的能力,直接消失不見的那一瞬間,身後的弟子並沒看出什麼不對。但是在端木鴻軒的眼中,那一起消失不見的不止是拿黑衣人,還有那黑衣人所在的那一塊空間碎片。
端木鴻軒的額頭頓時一陣的冷汗,那看起來甚是猥瑣的老頭,僅僅只是一抬手揮袖之間,就把黑衣人所在的那一小塊空間,直接分割開來,然後不知道挪移到了哪裡去。然後又把那不知何處多出來的一小塊空間帶了回來,拼在黑衣人消失的地方!短短的一瞬之間,分隔、拼接空間就如同小孩在搭積木一般的簡單!這世間居然還有如此的高人!
就算端木世家的依靠端木神君端木徹,現在也肯定做不到如此的地步,化神神君可以做到切開空間,但是如此這般將切開的空間挪移出去不知多少萬里,這樣的手段就不是化神神君能夠做到的了!
“派人前去鐵槍門那邊通報一聲,有隱世高人隨身在那女子身旁,萬萬不可無禮!現在你們跟我回去,此事現在不是我們能夠插手的!”端木鴻軒身為端木世家的長老之一,自然處世練達,這樣的高人端木世家實在招惹不起,到了他們這個地步,行事全憑一時的好惡,若是自己一時不察直接撞在鐵板上,恐怕端木世家直接就是一場無妄之災啊!
片刻之後,尉遲震和端木徹兩位化神神君聯袂出現在烈陽城中,二人一身都是一身麻衣,如同凡人老頭一般就這麼在大街上悠閒的閒逛著,只是這寒冬臘月的兩個一身淡薄麻衣的老頭如何不引人矚目。
“快看,那有兩個老瘋子,大冬天的穿著個麻衣在街上閒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