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還有人要上臺挑戰!”
李知白之後,現場陷入了久久的沉寂,田墨雪反手將神凰劍收入鞘中,在擂臺中央微閉著雙眼,靜靜的等待著結果。薛仙兒則無聊的一個人呆呆的站在擂臺之上,從始至終都沒有人上臺挑戰薛仙兒,作為現在在場的所有弟子之中唯一的一個的煉氣九層,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直接無視了薛仙兒的存在。
看臺之上,眾人的腦袋又開始疼了,現在這個怎麼算?當初就斷的她們二人平局,現在薛仙兒從始至終無人挑戰,田墨雪這邊雖然李知白勉強走了幾個回合,但是眾人心中都明白李知白認輸是因為什麼。
三人的擂臺之上,只剩下了墨芯一人還在不停的接受幾位挑戰者,長歌門出身的墨芯,戰鬥的方式與眾人完全不同。
玄劍門的陳墨海自從敗在田墨雪的手中之後,直接對前兩名已經不抱任何的希望了,此次他的目標是目前佔據第三位的墨芯。
“長歌門,墨芯請指教!”
“玄劍門,陳墨海請指教!”
在鐵槍門的執事宣佈比賽開始之後,墨芯輕移蓮步,走到擂臺中央的位置向著對面的陳墨海一禮之後道:“陳師兄,小妹從束髮就學以來所學一身技藝皆在這綠漪琴上,不如今日就由小妹彈奏一曲,只要我兄能聽完一曲,小妹即刻認輸如何?”
“如此,在下洗耳恭聽!”陳墨海想了下,然後收起了自己手中的玄鐵重劍,盤膝坐在了墨芯的對面。
墨芯向著陳墨海再次一禮,然後祭出了自己的法器,一把古意盎然的七絃古琴。就這麼靜靜的懸浮在墨芯的身前,墨芯雙手在接觸到古琴的一瞬間,整個人的氣質為之一變。
“小妹資質駑鈍,今日為止只學到家師萬一,一曲廣陵散請師兄品鑑。”
危襟正坐,雙手試了下弦音,墨芯在次向著陳墨海點了下頭。然後雙手在古琴之上一抹,一縷琴音在擂臺之上回蕩,就連臺下的重任都感覺身心一陣的清涼,直感覺一掃凡俗濁氣。
可是擂臺之上的陳墨海頓時就感覺不對,不自覺之間自己的眼前幻象不停,深埋內心深處的記憶不自覺的出現在陳墨海的眼前,父母為了能夠讓自己進入玄劍門,賣了家中唯一一頭牛,一生不曾求人,就連當年被嫡母趕出家門,無家可歸露宿街頭都沒有低頭的父親,帶著那賣牛得來的半生辛勞所得,低頭塌腰,一臉諂媚的央求商隊的總管帶自己前往玄劍門。父親那奴顏媚骨的模樣,直到現在陳墨海思來每每都感到愧疚不已,為了自己一句想要去修仙,父親丟掉的何止只是半生幸苦......
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之中,陳墨海的虎目之中流出了大顆大顆的淚水,自從陳墨海上山之後,雖然父母的生活都有玄劍門的外圍勢力照顧,但是陳墨海已有八年沒有回家了!
玄劍門首重筋骨打熬,入門五年打熬筋骨,其後三年修煉功法,一年修煉戰技,修仙不知歲月,這八年來不知家中老父身體如何,陳墨海現在心中在沒有了別的念頭,只想回家看一眼老父。
陳墨海驀然起身,雙手抱拳很是認真的向著對面的墨芯彎腰一禮道:“師妹果然琴藝高超!這一年來此事縈繞心懷不得寸進,今日才算明悟,原來只是心有執念。陳墨海認輸,多謝師妹點撥!日後若有成就全賴師妹今日所賜!”
陳墨海說完,徑自走下了擂臺,輸贏對他來說再不重要了!
“師父!弟子今日想向師父告假幾日,還請師父成全!”陳墨海對著看臺上端坐的陸信然說道。
“痴兒,你總算悟了!去吧去吧,許你一月假期,執我令牌回家去吧!”陸信然袍袖一揮,一道烏光直奔陳墨海而去。
陳墨海結果令牌之後向著師父恭敬的磕了個頭,然後頭也不回的直接下山而去了。
“可還有人挑戰”
墨芯危襟正坐,手中動作並沒有停止,依然自顧自的彈著那副古琴,臺下的眾人依然沉浸在這琴音之中,久久不見人上臺。
“可還有人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