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做媒?”
李母隨即反應過來,眼睛瞬間亮了,真是瞌睡來了就有人送枕頭,她正為李婉的親事頭痛呢。
“啊,她姑,你快進來坐,快進來坐。”
“這位是”
等坐了下來,李母才有空打量跟在後面一起進來的林雪,本想問是您的兒媳婦,但林雪的年紀對不上。
明信媽接過李婉倒的茶水,正想開口介紹林雪,卻不想這個時候門口又傳來腳步聲。
剛才進來時,大門忘了關,門外的直接走了進來。
“喲,家裡來了客人啊?”
進門的人是村子裡的赤腳醫生,一個當初第一屆知識青年下鄉的老屆知青,後來受不了農村的苦,再加上年紀大了,就和村裡的一位男青年結了婚。
現在夫妻倆孩子都有四個了,最大的有十七歲,最小的十歲。這位名叫蘇玲的女知青也歇了回城的心思,一直在村子裡駐守衛生室。
“蘇醫生過來了,你來的正好,坐下來一起喝茶。”李母又拿了個茶杯給蘇玲倒了杯茶。
蘇玲來村裡已經快二十年了,自然見過明信媽,禮貌的對她點了點頭,說道:“我先給婉婉換個藥,等會再喝茶不遲。”
屋裡的人都是女人,李母將大門關上,蘇玲讓李婉將褲筒擼上去。
李婉因為受傷,穿的褲子褲筒特別寬鬆。
傷口就是腿彎上面一點,大腿肉側靠後。
也是到了這時,明信媽和林雪才知道李婉受了傷。
當時李婉從拖拉上跳下來,被鐵絲勾住,由於往下墜的力道,傷口是撕裂傷,還縫了三針。
李母看著閨女猙獰的傷口,擔憂的問道:“蘇醫生,婉婉這傷口不會留下後遺症吧?”
“後遺症?”蘇玲一時沒聽懂她的意思,以為她是想問會不會留疤,“傷口好了,會留疤,不過在這個位置沒多大關係,隨著時間推移疤痕會慢慢淡化。”
“這個位置的疤痕我們農村人不介意,我擔心的是這個傷口以後好了會不會影響走路?”
“不會影響走路,這個傷口只是皮外傷,傷口看著猙獰,其實沒有傷到血管筋脈。”
蘇玲一邊回答她的話,一邊麻利的清洗傷口,消毒,上藥包紮。
李母一顆心落了地,“沒有影響就好,我這幾天心一直懸著,就怕影響以後行走。”
蘇醫生包紮後,見他們家有客人,喝了杯茶就離開了。
等送蘇醫生離開,李母見明信媽和林雪都一直關注著李婉的傷。
便知道她們好奇這傷是怎麼弄的,便給她解釋道:“冬月的時候,我家親戚幫婉婉介紹了一個物件,男方是村裡的拖拉機手。”
“我家這孩子比較靦腆,被村子裡的人一調笑,受不住便在車子還沒有停穩的時候跳了下來,結果被鐵絲勾了一下大腿,好在冬天穿了兩條褲子,否則傷口會更嚴重。”
“男方眼看著出了這種事,便以相親見了血為由,說這門親事不合適,拒絕了。
相看不成,現在連累我們婉婉受傷不說,名聲還難聽。如果你們不介意婉婉這件事,就說說你想給我們說親的男方情況。”
明信媽和林雪相視一眼,沒想到李婉之前還遇上過這麼糟心的事。
如果當初沒有受傷一事,是不是李婉就和男方相親成功了?
林雪沒覺得李婉的名聲有什麼影響,心裡還在暗暗慶幸,還好受傷吹了,要不然哪還有她的事。
林雪其實進來的時候就有仔細打量過李婉,李家人的面板都長的白皙。
而李婉因為是女孩子,不是家庭的主要勞動力,所以單從面板上看,根本不像農村姑娘。
再加上她長得眉清目秀,身材高挑,這模樣就算放在城裡,也是數一數二的美人胚子。
剛剛因為提及被男方拒絕這事,眼眶微微泛紅,看起來更是我見猶憐。
林雪一個女人見了,就心起憐憫之心,更別提男人見了會怎樣了,也難怪她家剛子對她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