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抬頭,嘴巴張了張,想要說什麼卻又沒說出口。
只是,白洇燭卻極為的耐心,等著女子說話,與女子相反的是,她很平靜。
“你怎麼會……知道?”
女子繼續道:“你……是誰……”
白洇燭衝她一笑,弧度不大,卻極為的舒服。
“我姓白。”
女子輕輕皺眉,嘴角微張,“白……你說,你姓白……”
白洇燭輕輕點頭,“是我,洇燭,白洇燭,巧巧姑娘。”
倏然間,女子的眼眶中瞬時積滿了淚水,只是恍然間,沿著臉頰滑落。
“洇燭姑娘,洇燭姑娘……”
女子的聲音中帶著低微的哭聲,她在試圖不讓自己哭出來。
白洇燭輕輕點頭,將她擁入懷裡。
而一旁的空沉默著,興許是太無聊了,鬆了鬆手腕。
這結局有些意外,不過也慶幸,好在他剛剛沒有下殺手,否則,這個女人估計就……
也不知過了多久,女子終於停止哭泣,而坐在椅子上的空明顯有些睡意。
白洇燭問道:“巧巧姑娘,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巧巧目視著那倒在地上的“半死人”,說道:“幾年前村子裡突然來了一些人,然後村子裡大部分人都被捉去了,就連三叔他們也……”
巧巧說得有些哽咽。
白洇燭眼眸微暗,繼續道:“那些人是什麼樣的人?”
“我不知道,不知道,他們披著黑色的斗篷,我真的看不清楚。”
黑色斗篷……
白洇燭疑惑問道:“連三叔都沒法逃出他們的手,那你是……”
巧巧重重地吐了一口氣,嚥了咽有些乾燥的喉嚨,“洇燭姑娘可還記得懸紀室?”
白洇燭點頭,“記得,那是一間只要一關上,沒有石壁鑰匙是打不開的,而且,也只能從裡面開啟。”
巧巧連連點頭,“也是,洇燭姑娘畢竟有過目不忘的本領呢。”
白洇燭不作答,繼續聽著她說道。
“那天,一群人就衝進了村子,大大小小的都被捉了去,二叔三叔跟大家不是沒有去反抗,可是,那些人的武功真的……真的不是可以比擬的,出神入化,大家根本就抵擋不住。”
巧巧頓了頓,回憶著,“當時我是在屋裡整理著藥材,就聽到外面的聲音,再後來就是三叔突然捂著傷口跑進來把我拉到懸紀室,雖然只是一剎那,但是我還是看到了外面的場景,我看到……我看到二叔他……他倒在地上的時候幾乎身上都是血……”
白洇燭沒有再說什麼,而是用手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安慰著她。
還沒等白洇燭問,巧巧繼續說著:“當我再出來的時候,外面已成為了荒涼一處了,我尋思了很久,最後無意間打聽到了這夥人的下落,就混進了裡面,現如今也大概有兩年了。”
白洇燭道:“兩年麼……那還真是委屈你了,巧巧姑娘。”
“有幸的是,我在裡面也摸索到了一些事情,也大致知道他們的目的,而且,終於尋到了我弟弟。”
巧巧目光置於那地上的人,只是那人,目光已經呆滯。
白洇燭微微暗眸,問道:“巧巧姑娘,這種情況可有解藥?”
巧巧搖頭,“沒有,這些都是上面的人負責的,我並沒有機會去滲透。”
白洇燭輕輕撥出一口氣,抬眸間發現空不知什麼時候認真了起來,似乎一直在聽著他們的對話。
空對上白洇燭的目光,四目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