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情況一看就知道是假的了。
為了避免召帝拿他們找事,許旭想要解釋,卻被卓栩攔住。
卓栩率先開口,“皇上,三日前在邊境截下來一封書信。”
那書信還沒有動過,封蠟還在上面。
“這是夾在商隊裡的,對方說是給境內的老母親的,對方行為舉止非常的小心,在跟蹤兩天之後那人......死了。”
“看到是誰幹的嗎?”
卓栩拿出一枚令鑑,上面寫著的是召字,燙金底,一看就不是普通人的東西。
“這是在死者身上翻出來的。”
召帝眯著眼睛看半天,許旭從旁邊插進來,“這枚令鑑我見過,在長大人身上。”
卓栩不認識這種東西,所以就叫來了許旭,“這是正二品武將的令鑑,拿著它可以調遣一隊人馬。”
許旭雖然不在朝堂混跡,但是他在那些紈絝子弟中還有些地位,所以一般的小道訊息都比較靈通,甚至比皇家耳目還要靈。
卓栩將那令鑑遞給召帝,召帝收進袖間,“果然不老實。”
許旭看著他的動作,白摺扇搖起來,“現在你要怎麼辦?”
“先看看信的內容。”
信被開啟,上面一個字都沒有,卓栩看向召帝,召帝又看著許旭,許旭看著卓栩,三人一人看一個,最後還是許旭將那信弄出字來。
關鍵時候只有他這個好吃喝玩樂的能弄出來。
信裡只有寥寥幾字,卻將整個朝堂的局勢道清,最後附上兩字,安好。
這人對召國真不是一點的熟。
“那商隊去什麼地方?”
許旭回道:“商隊走南闖北沒有固定路線,這件事一般不會有人問,不過跟蹤的人回來說是向北去了。”
召國的北面是一個附屬的小國,再然後是......昶裡。
召帝想了想這些年和昶裡的關係,算不上好,也算不上是壞,不過在那小國邊境總有山匪流寇騷擾,小國已經說過幾次想讓召國出兵滅了流匪。
山匪流寇的事情一直都被召帝放置在一邊,小國雖然是附屬國,但是他的實力卻是不容小覷,只不過小國的人比較貪圖享樂,就一直都是屬於一種在資金方面填不飽的狀態。
簡單點就一個字,窮。
都已經這麼窮了,又有什麼好搶的。
召帝一直都是這麼認為的,小國已經以窮的理由三年未曾進貢,所以他就一直放任著。
“長大人自打進宮之後就一直都未曾動過筋骨了,現在若是讓他動一動,想必是很高興的。”
召帝聽著卓栩的話,嘴角微動,目光瞥到一邊搖扇子的人,“二哥也很久沒動筋骨了。”
許旭聽這話裡的意思似乎不太友好的樣子。
現在的他有月俸,有官職,正是紈絝子弟的最高巔峰,當剿匪的聖旨一派下來的時候,他就知道為什麼不友好了。
許旭要進宮見召帝,召帝怎麼可能見他,讓人帶出一張紙遞給他。
看過之後,許旭就不鬧了。
離帝都的當日,許旭一點將軍風範都沒有,一身錦袍玉帶搖著摺扇,還在對下面的小姑娘拋媚眼。
“唉唉唉!娘子鬆手疼!”
聽說人家上戰場帶護身符,帶銀兩,帶自家娘子的髮簪,可許旭倒好,連娘子都帶著。
跟在他後面被任為副將的長大人一臉冰冷,看著這倆人旁若無人的互動,臉色更黑了。
這哪裡是在打仗,分明是在——!
等出了皇家監控的範圍,長大人決定要好好收拾一下許旭。
殷兮大早就被拉出被窩看這不規矩的軍隊一路招搖的出了城。
許姣在旁邊盯著窗戶下面的人,“許旭真是討厭,他去惹禍也就算了,竟然還把嫂子帶走了!以後誰和我玩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