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戰的鎮天宮弟子難受的幾乎想要吐血,明明感覺韓森的力量不如孤竹,可是卻又有種勢均力敵的感覺,複雜而又矛盾。
那許多的王級長老看到韓森身上散發出的氣勢,都是露出驚疑之色。
他們與一般的鎮天宮弟子感受是一樣的,只是他們看的更加明白清楚。
韓森的絕對力量確實不如晉升了侯爵的孤竹,可是意境和氣勢非但沒有被壓制,反而越來越凝實強盛。
隨著孤竹的刀意不斷的攀升,韓森的意境也不斷的蛻變,始終沒有被孤竹壓制。
兩人的意境太過恐怖,已經凝出肉眼可見的實質,觀看戰鬥的那些鎮天宮弟子,目光所看到的,似乎已經不再是孤竹和韓森在對峙,而是一隻惡焰滔天的惡鬼與一個玉白光影在對峙,兩股可怕的氣勢碰撞之下,彷彿是黑夜與白晝的交替,黑與白的交融,誰也沒有能夠佔到便宜,也沒有能夠壓制住其中任何一方。
轟!
兩股力量似乎同時推到極限,垮過了某個界線,夢境獸佈下的意境,竟然沒有能夠擋住兩人的氣勢,兩股氣勢蔓延出來,令鎮天宮許多弟子都感覺腦子快要炸開了似的。
“吼!”孤竹大吼一聲,雙手握著了鬼牙刀,高高舉過頭頂,帶著那已經衝破了極限的恐怖力量,就要對著韓森斬下。
雲長空等一眾長老都是暗自苦笑,這一刀斬下去,必然會有一個悲劇產生,再沒有任何餘地。
鎮天宮主亦是暗歎一聲,從坐椅上站了起來,已經準備要出手干涉。
韓森手中玉劍凝指孤竹,如山嶽般不可動搖,目光清澈沒有絲毫畏懼和退縮。
而孤竹神色猙獰,人與刀融為一體,兇焰如同火山噴發一般直衝天際。
當所有人都以為孤竹要斬下這一刀的時候,鬼牙刀卻凝在空中遲遲沒有能夠斬下,孤竹的一雙眼睛盯著韓森,或者說是盯著韓森手中的玉劍,內中的複雜情緒變幻不定。
綠色如蔭的草地上,一個八九歲,扎著雙條大辮子的小女孩手持一柄玉劍,笨拙而又生澀的練著劍法,一不小心玉劍砸到了自己的腦門上,頓時一屁股坐在地上,丟掉玉劍揉著眼睛抹眼睛。
“婉兒怎麼又哭了?”一個少年笑嘻嘻的蹲在小女孩面前,伸出手掌按著小女孩的腦袋問道。
“哥哥,我不練劍了,那把臭劍欺負我。”婉兒氣鼓鼓的抹著眼淚說道。
“劍怎麼會欺負你呢?它是你最忠誠的小夥伴,只要你對它好,它就會聽你的話。”少年撿起玉劍說道。
婉兒嘟起嘴說道:“婉兒已經對它很好了,每天把它擦的乾乾淨淨的,還給它抹香香,可是它就是不聽婉兒的話,氣死人了。”
少年撲哧一笑,拿著玉劍走到一旁的草地上,隨手揮舞起來,那柄玉劍在他的手中飄逸靈動,宛若一隻蛟龍盤旋飛舞。
“婉兒,真正對它好,是要去了解它,不是噴香香。”少年收斂了劍勢,把玉劍遞迴到少女面前,揉著她的腦袋說道。
“我不管,反正它最討厭了,不聽婉兒的話,只聽哥哥的話。”婉兒嘟著小嘴氣鼓鼓的說道,可是大眼睛裡面卻帶著笑意。
……
小院之中,青年頹廢的趴在水池邊,不斷的往外嘔吐,好像連膽汁都快要吐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