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玄燁關門,又不放心,在走廊裡踱步,忽聞留下油唱歌的聲音。
那一年,金戈鐵馬,百萬大軍下波遼…。
陳玄燁一愣,開窗往樓下看,只見許道士一邊唱一邊晃晃悠悠的走向了馬棚。
這是一首軍歌!而且只是在上級的將軍們間傳唱的宮廷軍歌,深的父皇的喜愛。
陳玄燁邁步下樓,身形一晃,來到了馬棚。
許道士盤腿坐在稻草上,腳邊一盞油燈,一手羊蹄,一手酒壺,邊吃邊唱。
陳玄燁鎖眉,目中有氣。
咳。
許道士聽聞咳嗽聲一愣,抬眼一看是陳玄燁,急忙放下手裡的酒食,起身,搖晃的鞠躬。
“公子,貧道失禮了。”
陳玄燁揹著手瞧著他,努力的回憶,想不起年介七旬的將軍中有這一號人。
“你怎麼會這首歌?誰教你的?”
許道士笑了笑。
“公子也聽出這首歌來?公子果然不是一般人,貧道實不相瞞,這首歌是二十年前,實任暮下鎮守使的胡大人唱過的,貧道聽了一遍記在心裡,悠悠二十載不曾忘記。”
那時候的暮下村還是鎮。
胡大人…。
陳玄燁在打量許道士,冷道。
“胡大人有位方外好友,道號青牛,莫非你就是那青牛道長了?”
許道士大驚,一屁股坐在了稻草上。
陳玄燁走進了馬棚,低語。
“看來你就是青牛道長了。你不必害怕,我不會傷害你。”
“你,你是誰!你怎麼會知道…知道胡大人如此隱秘的事情!”
陳玄燁盤膝而坐,瞧了瞧滿臉緊張的許道士。
“你不必多問。”
陳玄燁抬眼瞧了瞧樓上那亮著燈的客房。
果兒這丫頭,確是我的小福星。
陳玄燁瞧著許道士,忽然嘆了口氣。
“也許這就是天意吧,叫你們父女都受過她的恩賜。”
啊?
“你說…我女兒?”
“你的義女阿九,就是救你那黑麵丫頭的致交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