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剛才護住了她？
他那麼厭惡她，為何要用手臂護住她？
蘇微暖看到他的時候，心雖然會疼，但不會像從前那般揪痛到痛不欲生。
孟航沒有去看林安娜，也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轉過身，雙手按住蘇微暖的肩膀，認真的問她，“你剛才說的，都是真的？”
是真的，都是真的？
從第一眼看到孟航的那一刻，在樓下電梯外見到的那一刻，她是害怕見到他，但也是想見到他時，就衝過去抓住他的手，告訴他事情的真相，告訴他過去的一切。
可她不能這麼做，因為她曾經答應過那個人，無論如何，就當這些是死守的秘密，就算爛到骨子裡，也不要告訴孟航。
深吸一口氣，蘇微暖努力讓自己看起來鎮定一些，抬眼看他，對上他的視線沒有逃避，“孟總，剛才都是我故意氣林總的，你不必當真。”
“你保證，沒有對我說謊？”孟航眯起眼睛，他的眼神陰沉，蘇微暖看的出來，他這是要發怒了。
蘇微暖卻仍舊一臉波瀾不驚的說：“孟總，我現在跟你說的都是真的，剛才說的都是氣林安娜的，你真的不用當真。”
“好……很好！”
他用力一推，蘇微暖整個人跌坐在地上。
孟航給了林安娜一個眼神，冷冷的吐出幾個字，“走！”
林安娜想說什麼，又不敢說，只好低著頭跟著他要往外走。
孟航臨走的時候，蘇微暖看到為她擋住的那隻手臂受傷，傷口正在流血，殷紅了一點，卻還是能看的出來。
蘇微暖看的心疼，即便他是忘記了她，那麼恨她，還是在她危險的時候出來護著她。
孟航臨走到辦公室門口停頓下腳步，回頭望了眼坐在地上的蘇微暖，冷聲開口，“這件事，我會親自調查，但蘇微暖……你要為今天戲弄我的話，付出代價。”
付出代價？她付出的還不少嗎？
四年前，她為了給外婆出手術費，她做了那麼多違心的事，後來有了她的報應，她付出的已經不少了。
可為什麼他就不能放過她？放她走，放她自由，也放她不要在想那麼多難過傷心的事。
她是想到一個沒有人認識她的地方，重新生活開始，為什麼就那麼難呢？
低垂著頭，蘇微暖不敢直視孟航冷冽的眼神，眼眶酸澀的難受，卻強忍著不讓自己落淚。
她想要從地上爬起，想要一個人用沉默來回答孟航的問題。
孟航見她不說，像是被腦袋充了血一樣，一把將身後的林安娜推開，走到蘇微暖面前，按住她的肩膀，就往辦公室的玻璃上按去。
“你說不說？別逼我對一個女人動手。”他感覺自己像被她逼瘋了一樣。碰！
他另一隻手，猛的朝蘇微暖砸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