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奕行放開捏著的橡皮筋,在牙籤彈入筆管還未出筆管之時,輕輕一甩,牙籤很沿著一條很明顯的弧線飛行。
袁浩雲點了點頭,看來甩槍改變彈道的事是真有可能實現的,他親眼見過徐一凡甩槍,本身就不懷疑這一點,只是彭奕行的演示讓他跟具體地明白這個原理罷了。
“可是,你這個筆管比牙籤大得多,能甩開弧度也沒什麼奇怪,真實的槍管和子彈可是幾無縫隙的。”李文斌很快便發現了兩者的不同,忍不住開口說了一句。
彭奕行抬頭看著這個沉默寡言的傢伙一眼。
“如果把一顆子彈裡填充的火藥減少十分之一,然後撞擊開槍,子彈威力減弱之後,我輕易就可以把子彈甩開一個弧度,這是一個力量和速度的問題,根本就與其他無關。”彭奕行突然想起徐一凡說過的一個‘大力出奇跡’的搞笑論斷。
玩槍李文斌不熟悉,但是射箭他知道,如果在弓箭離弦的瞬間迅速搖晃弓,確實可以讓射出的箭改變弧度,但這是因為箭的速度比較慢,以子彈的速度與威力,人類不可能靠搖動槍柄就改變子彈的執行彈道。
當然,李文斌看出彭奕行是一個驕傲而敏感的傢伙,絕對不允許任何人懷疑他在自己專業領域裡的權威,
所以忍著沒有出聲。
但是陳家駒就沒有這個眼力勁了。
“可是徐一凡發出的子彈可是真正減料的子彈,怎麼可能甩得動?”
彭奕行嚴厲地叫道:“你們做不到,不代表別人也做不到。”
彭奕行突然一陣無趣,他想起徐一凡說過,有些事不值得你去爭,爭贏了又怎樣?別讓人生輸給了心情。
像他們這種幾乎是站在一個領域尖端的人,追求的東西是陳家駒等人理解不了的,若是人人都能輕易做到的事情,有什麼意思,就是要做所有人都無法做到,而自己才能做到的事情才有意思。
彭奕行搖頭哂然一笑,是的,這些人都是庸俗之輩,爭贏徐一凡才有意思。
彭奕行一笑,更顯得俊逸帥氣了。
陳家駒又被打擊了,不自覺地摸了摸自己的大鼻子,心裡暗罵:“為什麼徐一凡交的其他朋友,個個都比自己英俊帥氣呢。”
其實彭奕行並不是什麼壞人,只是有一點自閉與自傲,看不起任何比他差的人,所以也就沒有什麼朋友,徐一凡算是他半個好朋友吧!兩人亦師亦友的。
彭奕行永遠都想不明白,為什麼徐一凡這個傢伙什麼槍械的知識都不懂,開槍還那麼隨意,但是卻非常地精準,想不懂的事情這貨越要去想,漸漸兩人便成了好基友。
彭奕行有自己固執的是非觀,對就是對,錯就是錯,所以他後來殺了警察之後,才會過不了自己那一關,導致精神崩潰,因為他所受的教育都在不斷地提醒他,殺警察是不對的,但是殺人的快感又讓人痴迷。
事實上,徐一凡比未來的彭奕行更壞,因為徐一凡殺錯人只會催眠自己,讓自己接收自己只是做錯了事,而不是做壞事。
一個更壞的人和一個變壞的人,成為了好朋友,鬼知道將來會什麼事,但值得肯定是,這將是一段有趣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