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徐一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
徐一凡只感覺渾身都沒有一絲力氣,連睜開眼皮都累到要命,試了幾次沒能睜開眼睛,徐一凡索性閉著眼睛繼續挺屍了。
“表姐!表姐夫怎麼還沒醒?”小仙蒂嘟著小嘴問道。
莎蓮娜一整晚沒閤眼,面容有些憔悴,捂著額頭坐在病床前。
“嗯!仙蒂你回去休息吧!你下午還要上課呢!”莎蓮娜敷衍地叫道。
“我請假了,表姐我陪你!”仙蒂笑嘻嘻地道。
“那你去旁邊坐,表姐想安靜下。”
“哦!”
VIP病房的大廳裡面,一群男人正在熱火朝天的低聲討論著。
“我騙你們幹嘛!那顆子彈確確實實是轉了一個彎打進匪徒的腦袋,現場有幾十名警員都可以作證。”袁浩雲蹲著一隻腳踩坐在沙發上,雖然身上纏著白色的綁帶,卻還是叼著一根短煙,像打了雞血一樣激動地比劃著。
“這絕對不可能!”陳家駒斬釘斷鐵地搖手道,即使槍膛是彎的,打出去的子彈都不可能會轉彎。
“咳咳!”袁浩雲猛吸了一口煙後,激烈地咳嗽了兩聲。
“我都跟你說了,現場有幾十名警員都看到的,你怎麼這麼死腦筋,都親眼所見,怎麼會有假?”
袁浩雲這個傢伙被子彈打穿肺部,醫生叫他一定要戒菸,這貨煙癮上來便跑到徐一凡的VIP病房廳裡面偷偷抽,這時候有一個護士走了過來,袁浩雲趕緊把自己手裡的煙塞到陳家駒的手裡。
“咦!你怎麼又跑來這裡?你的傷還沒好呢?”那名護士皺著眉道。
“這些都是我同僚,正在商討案情,快忙自己的事去!”袁浩雲搖手叫道。
小護士嘀咕了幾聲,便推著治療車開啟了徐一凡的病房,她是給徐一凡換吊液的。
徐一凡的病房隔音很好,倒是不怕外面的眾人吵到裡面休息的他。
女護士關門後,袁浩雲趕緊拿回陳家駒手上的香菸,眯著眼睛,叼在嘴裡狠狠地吸了一口。
“其實子彈轉彎是有可能的。”坐在一旁的彭奕行換了一個舒服的坐姿叫道。
“至少理論上是可以的。”
“理論上可行?”陳家駒、袁浩雲等人都興致勃勃地望著彭奕行,示意他繼續說。
“我記得我剛開始接觸槍械的時候,我老師是傅擊浪,他說過有一種‘甩槍術’可以讓子彈在打出去的空中轉彎。”彭奕行回憶道。
“如果開槍的人,在開槍的一瞬間,迅速甩槍,確實可以改變子彈直線執行的軌跡,但是這個甩槍的速度必定要極快,快到幾乎能同步子彈的速度。”彭奕行聳了聳肩膀道:“但這幾乎不可能,人的手速如果真的要做到這一步,手腕肯定受不了。”
“嗨!我就說嘛!根本不可能。”陳家駒坐直身體笑道。
袁浩雲和另外一名中區重案組的警員臉色很是怪異。
“你們來探病,不知道徐一凡的情況嗎?”
“徐一凡就是持槍的右手脫臼了,醫生說了,是瞬間激烈爆發用力導致的脫臼,還有呀!他身體沒有任何問題,醫生說他身體好得很,只是因為段時間內太過勞累,耗盡了身體的氣力,導致昏迷而已。”
昨晚沒在現場的既然面面相覷,這個所謂的‘甩槍術’還能把自己的手腕給甩脫臼了?這又不是七傷拳,欲傷敵必先傷己。
看到陳家駒等人還是一臉的不信,袁浩雲不爽地道:“那這樣吧!咱們打個賭,等鑑證科的彈頭鑑定出來後,是不是徐一凡槍裡發出的就清楚了,賭十包白金萬寶路。”
“我又不抽菸!”
“靠!”
“但是我就要跟你賭!”
“哎呀!”袁浩雲笑道:“我喜歡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
陳家駒白了袁浩雲一眼,心裡暗道:“我還不願意交你這個朋友呢?我是中環警署的黑鍋王只有自己警署知道,你中區火爆衰神的名號卻是流傳到了中環,誰不知道你是馮鍋必背,一輩子都別想升了。”
彭奕行聽到袁浩雲的話,眼睛裡精光一閃,不過這個傢伙很快便低頭抓了抓眉頭掩飾住了,難道徐一凡真的練成了傳說中的‘甩槍術’。
與徐一凡的一眾警隊朋友不同,彭奕行更加明白‘甩槍術’的困難,即使你真的有那麼大力和速度甩槍,但是子彈的執行軌跡呢?你是怎樣操控它?讓它準確無誤地擊中目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