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瑾鈺沉默不言。
尚婧芙知道,光憑自己的說法無法說服任何人,來來回回思考幾番,只能再次看向那個布娃娃,希望能從中找出些特殊之處,消除自己身上的嫌疑。
尚婧芙仔細看了一眼,還真看出了些不同的地方,“皇上,製作布娃娃衣服所用的衣料十分順滑,而且薄如蟬絲,似乎是冰蟬絲。”
“哀家記得,前些日子藩國進貢了三匹冰蟬絲,一匹在皇上那裡,一匹在哀家這裡,這最後的一匹賜給了皇后。”太后說完,若有所思的看向棠瑾鈺。
“皇后性溫,母后多想了。”
“哀家也沒說,此事與皇后有關,皇上何必如此著急維護。”
“七安,宣皇后。”
吟越宮。
“如何?”洛姽嫿神色緊張的看向請脈的御醫。
“回皇后娘娘,玥妃娘娘這是心緒不寧引起的病症,微臣開幾副凝神靜氣的方子,服上三五日便能見好。”御醫說完,便退了出去。
洛姽嫿走到洛行玥的軟塌邊,理了理被子,“我記得在洛寧郡府的日子,你總喜歡胡鬧,四處玩耍,那個時候,你可是精神,我們追在你身後都追不上你,總擔心哪日不小心將你看丟了,惹出什麼禍端,可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你身子漸漸薄弱,三日五日總是鬧著病,特別是入宮以來,姐姐真怕如此下去,該如何是好。”
“姐姐寬心,不礙事。”
“行玥,你若心中有事,便與我說來,我們是嫡親的姐妹,不管發生什麼事情,姐姐都會護著你,幫著你,莫要將所有的事情全部藏在心中,勞累了你的心神。”
“姐姐,我是你的親妹妹,若是心中有事,定會向你說來,我這身子不好,大概是宮中煩悶所致,姐姐不用再三琢磨,”隨後給了洛姽嫿一個安心的神情,“行玥無事。”
“皇后娘娘,皇上急詔。”
洛姽嫿看了一眼清悄,然後看向洛行玥,“好生歇著,我遲些再來。”
隨後起身,帶著清悄,在七安的伴隨下,上了鳳攆。
鳳攆落地,洛姽嫿看了一眼牌匾上的懿德宮,問道,“不是皇上急詔嗎,怎麼來了懿德宮?”
“回皇后娘娘,皇上此刻正在懿德宮中。”
洛姽嫿眉心微皺,“哦,七公公可知,皇上傳召本宮來,是為何事?”
七安笑的自然,“主子的事情,奴才不知,”隨後往前走了幾步,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皇后娘娘,請吧。”
七安不願說,洛姽嫿自然不會再問,只是懿德宮中能有什麼事情,能讓皇上急詔,看來太后一系,該是做了什麼動作才是。
洛姽嫿剛入殿中,便感受到了沉重的氣息,殿中的人,神情不同,都在看著自己,似乎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緩緩而至。
“臣妾見過母后,皇上。”
洛姽嫿說話施禮間,尚婧芙也起身施了個禮,倒是南宮沛兒穩如泰山,一動不動,甚是不將洛姽嫿放在眼裡。
“皇后娘娘這是去哪裡了,明知是急詔,還來的這麼遲?”
洛姽嫿剛落座,南宮沛兒便開始發難。
“行玥身子不太好,原本是在吟越宮照料。”
“皇后娘娘與玥妃真是姐妹情深,形影不離啊,當真是叫人羨慕。”
“畢竟是嫡親的姐妹,自然看顧了些。”
“皇后娘娘對待自己的親妹妹那是掏心掏肺,可為何對待我們這些同是伺候皇上的姐妹,卻是如此心狠,妄圖滅之。”
南宮沛兒話鋒急轉,直接將巫蠱之術的禍首定在了洛姽嫿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