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王造反了,流王造反了......”
原本其樂融融的草場,因為侍衛的通報,頓時陷入了寂靜之中,秦朗一臉嚴肅,上前呵斥,“大膽,皇上面前,豈能胡言亂語。”
侍從臉色焦急,跪在地上,“臣本是守衛獵場北面的從屬,流王破了北面的防禦,如今正朝明月行宮而來。”
帝王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侍衛,隨後將目光轉向秦朗,出聲喚道,“秦將軍,你速派人前去查探。”
“臣領命。”秦朗接了命令便帶著一隊輕騎查探而去。
“父皇,此事蹊蹺,還請先退回明月行宮,待秦將軍查探歸來,再做打算。”棠瑾鈺適時提出建議,帝王不疑有他,帶著眾人先行回了明月行宮。
棠瑾鈺給了風翎一個眼神,隨即也跟著進了明月行宮。
半個時辰後,秦朗風塵僕僕而歸,“皇上,北面防禦已盡數被流王所破,再過一個時辰便能逼近明月行宮,臣已安排將領守關,但敵多我方人少,皇上還需儘快撤離此處。”
“獵場兩面環山,只有西北兩面可通行,如今北面已被佔領,便只能從西而下。”
“此事不妥,流王往年都有隨君秋獵,自然知道西北兩面通行之事,若是貿然西行,怕是羊入虎口。”
“北面行不通,西面不讓行,難不成我等只能在此處乾等?”
殿中大臣議論紛紛,可就是討論不出一個可行的方法,棠瑾鈺環顧殿中眾人,站了出來,“兒臣願意軍前一試,請父皇恩准。”
帝王看向殿中一眾大臣,除了議論紛紛的,便只有棠瑾鈺站了出來,“准奏,朕等你的好訊息。”
獵場守關處。
“主上,屬下已將所有侍衛換成了風羽暗衛,一切準備就緒。”
棠瑾鈺看著遠處飄起的塵煙,嘴角一扯,“今日過後,再無變數。”
棠瑾鈺騎馬于軍前,看著越來越近的叛軍隊伍,絲毫不動,策馬而來的棠流羨,急急拉住馬鞍,與棠瑾鈺對峙陣前。
棠流羨嘴角扯起嘲笑的笑意,“本王策馬而來的途中,一直再算,會是誰先與本王對峙軍前,算了許多人,卻唯獨沒有算過二弟。”
“父皇安危之重,自然需要朝中大將護衛,這守關小事,瑾鈺代勞便可。”
“二弟說話越發好笑,本王此次東行,帶軍千人,而二弟守關之人,本王粗略看來,也不過五六百眾,螳臂當車,二弟真以為自己能有勝算。”
“大哥,誰勝誰負,打過才知道,又何需如此多言。”
“本王本打算看在兄弟情義,欲給你一條活路,你既然不知好歹,那便別怪做大哥的無情。”棠流羨舉起手臂,身後的侍衛拿起劍戟,在棠流羨放下手的一刻,往關隘處衝去。
“風翎,除了棠流羨,不留活口。”
風翎收到命令,便帶著風羽暗衛衝了進去,棠流羨與棠瑾鈺站在廝殺隊伍的後面,針尖對麥芒,只是一個神色淡定,一個眼露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