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沛側妃派了丫鬟過來,說是有急事求見。”
洛姽嫿未置一詞,放下手中的茶杯,聲音柔軟,“清悄,這是第幾次了?”
“前前後後來了十五次。”
“難得沛側妃如此盡心求我一次,我們便去看看她想說些什麼。”
千鶴院。
“見過王妃。”
洛姽嫿繞過南宮沛兒身邊,選了上座坐下,聲音不急不緩,“沛側妃如今還在禁足之中,這是有何急事,一月不到,已派丫鬟來了數次求見。”
“二十日前,家母來了家書,卓林得了怪病,一病不起,妾身十分憂心,又因禁足,不敢擅自外出,這才只能請丫鬟求見王妃,希望王妃允妾身歸家,探望弟弟,待弟弟病情好轉,妾身回到王府,再罰禁足。”
“沛側妃的禁足是王爺親罰,如今王爺不在府中,我怕是允不了此事。”
“妾身自知以前對王妃多有不敬,這些時日妾身靜心反思,繡了一副山水畫獻與王妃,望王妃不要與妾身計較。”南宮沛兒吩咐丫鬟取出繡畫,呈於洛姽嫿眼前。
洛姽嫿看了南宮沛兒一眼,南宮沛兒眉眼低順,已完全不見當初的趾高氣昂,傲慢無禮,若不是真心悔過,便是隱藏過深,洛姽嫿瞭然一笑。
“既然沛側妃真心悔過,我自然不予計較,如此,你今日便好生收拾收拾,晚些時候便回去吧。”
“多謝王妃。”
洛姽嫿命清悄將繡畫收下,經過南宮沛兒身邊時,輕聲說道,“沛側妃的繡畫,十分精緻,我十分喜歡。”隨後便帶著清悄,離開了千鶴院。
待洛姽嫿消失在南宮沛兒眼前,南宮沛兒原本低順的眉眼,驟然寫滿恨意,若不是擔心卓林,若不是如今自己沒有與之相較的助力,自己怎麼可能沒日沒夜的繡上一副繁雜的山水畫去討洛姽嫿的歡心,洛姽嫿的不屑一顧,自己只能忍耐,待自己回到南宮府,計較一番,誰輸誰贏,未有定數。
洛姽嫿,今日之辱,他日我定要你加倍償還。
南宮府。
“娘,弟弟這是怎麼了?可好些了?”
“沛兒,你怎麼如今才回來,幸好卓林已好了許多,不然為娘可怎麼辦?”
“女兒在瑾王府中也是身不由己,能回來也是求了許久,如今弟弟既是好了許多,女兒也便安心了。”
“卓林三日前才能開口說話,你們自小便要好,正好陪他說說話。”
南宮沛兒點點頭,走到南宮卓林床邊。
“弟弟臉色好了許多,想來不日便會痊癒。”
“姐姐,好些時日不見,你怎麼清減了。”
“聽你病重,我自然擔心,今日好不容易才能回到府中,你倒先關心起我來了。”南宮沛兒替南宮卓林掖了掖被角,輕聲說道。
“我如今已大好,姐姐不用擔心,這臥床近一月,也讓卓林想過了許多事情,以往卓林不孝,總讓父親母親擔憂,也未盡到嫡子之責,如今想起越發覺得自己過失重大。”
“你這病了一月,倒是因禍得福,長大了不少。”
“人生苦短,禍福相依,卓林如今是懂得了。”
“罷了,你好生休息,等你好全,再行孝道也不遲。”
“姐姐舟車勞頓,也趕緊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