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這是你要的糕點。”
“嗯,今日無事,你先去休息吧。”
洛行玥聽到房門關上的聲音,端起桌上的糕點,走到棋盤旁邊,放下後,拿起糕點慢悠悠的吃了起來。
“洛二小姐,這是在等我?”
“看書看了十來日,著實無聊,不若我們對弈一局?”
衡公子從陰影裡走了出來,坐到洛行玥對面,“洛二小姐先請。”
洛行玥執起白子先下,衡公子便執起黑子再下,兩人你來我往,前期倒十分平穩。
“洛二小姐在府中看了十來日的書,倒是十分出人意料。”
洛行玥看著棋局,嘴角一挑,“既然與衡公子定下了賭局,我自然要好好表現,否則豈不是讓衡公子得意了去。”
“是嗎?不過我聽說,皇都戲樓近日來了一個唱花鼓戲的戲班子,唱的十分好。”
“花鼓戲,”洛行玥心裡可是十分想聽,卻不顯於面上,“衡公子這是無事獻殷情?莫不是以為一個花鼓戲便能將我引出府去?”
“洛二小姐聰慧,若是一個花鼓戲便能讓在下贏下賭約,也不枉我今日特意來告知一番。”
“衡公子還真是深知我心。”
衡公子將黑子落下,輕飄飄的說道,“我贏了。”
洛行玥看了一眼棋局,嘴角一撇,“此局不算,再來一次。”
衡公子無謂的笑了笑,“洛二小姐可是需要我讓你三子。”
“衡公子若是願意,自然可以。”洛行玥笑的誠懇,其實心裡已經將衡公子罵了無數遍,竟是如此看不起我的棋藝,這局定要你好看。
洛行玥本以為自己有三子的先機,定能贏的勝利,本來穩穩的棋局,卻在最後几子時,情況急轉直下,原本自己勝利在望的局面,現下已現頹勢,若是再多下几子,怕是勝負立判。
洛行玥適時的掩了掩嘴角,睏意突生的說道,“忽然有些累了,這棋局明日再繼續吧。”
衡公子自然不做勉強,起身準備離開,“我聽說,那戲班子此次在皇都僅逗留十日,今日好像已是第七日。”
洛行玥裝作沒有聽見般起身往裡間走了去,衡公子說完了該說的,便瞬時離開了房間,洛行玥悄悄從裡間探出腦袋,見衡公子已經離開,嘴裡便開始小聲嘟囔著什麼,還狀似有些苦惱。
“清惢,我忽然有點想喝即天下的梅子酒,你去買些,順便路過戲樓的時候,看看最近可有什麼新曲,回來說與我聽。”
“小姐,你若是想喝梅子酒,府裡就有,奴婢這就給你拿些過來,”
“府裡的酒總是沒有即天下的好喝,你快去買吧。”洛行玥說的十分自然。
“那奴婢收拾一下,便出去。”說完便準備告退。
“記得路過戲樓的時候,看看最近出了什麼新曲。”洛行玥看著清惢離開的背影,仍不忘叮囑道。
即天下。
“二哥,如今蕭府雖已失了父皇恩寵,可到底根基深厚,若是任由他們休養生息,只怕假以時日,又將重獲聖寵。”
“此事不急,三月後便是秋獵,我們需好好準備準備。”
“只是......”
“老闆,裝些梅子酒。”
原本立於窗邊的棠瑾鈺被樓下買酒的女子吸引了去,看著清惢正在櫃檯等著拿酒,棠瑾鈺不自覺的笑了笑,棠青盞說了好些話,見棠瑾鈺只顧看著窗外,卻沒有反應,便疑惑的喚了幾聲。
“二哥,二哥。”
棠瑾鈺收回目光,“五弟,剛才我們說到哪裡了?”
“二哥往日與我談事,都不曾走神,今日這是怎麼了?”
“我與她打了一個賭。”
“打賭?”棠青盞彷彿是明白了什麼,“看二哥這神情,該是穩操勝券,只是不知,二哥是與何人打賭,竟還如此高興。”
“自然是重要的人,”說著便向棠青盞走了幾步,“此事改日再議,之前送進你別院的那些人,可要好好用著。”說完,便大跨步的離開了廂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