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理何在啊,天理何在啊。”
流王府門前,多人穿著喪服在嚎啕大哭,對天稱不公,此番舉動引來許多過路百姓,駐足觀看。
“這是怎麼了?”
“哎,你可不知,這幾家原本都有十五六歲的好兒郎,在琴夫子的教養下,習得一手好琴,前些日子聽說全部被招進了流王府,流王殿下好琴,原本以為前途無量,可沒過幾日這些兒郎便陸陸續續的被抬了出來。”
“抬出來?”
“是呀,我聽說,個個都是鮮血淋淋的,就剩一口氣,這不沒多久,就全部嚥了氣,著實可憐啊。”
“這好好的兒郎,怎麼過了道流王府,便成了這個模樣。”
“哎,我聽說呀,流王殿下好男風。”
“喂,你小點聲,不要命了。”
“你們還我孩子,還我孩子。”身著喪服的女人,哭的聲嘶力竭,撲在自己孩子的遺體前,幾欲斷魂,男子眼淚縱橫,不僅要照看自己的妻,還要忍受白髮人送黑髮人,著實讓圍觀的百姓,唉聲嘆氣,難過不已。
棠流羨看洛行玥已被迷暈,便不再剋制自己的意圖,一臉邪佞的走向洛行玥。
“王爺,不好了,王爺,不好了。”
原本緊閉的殿門被撞開,一男子急匆匆的衝到棠流羨面前跪了下來,“王爺,不好了。”
本來興致高昂的棠流羨被這一打斷,已顯得十分不耐煩,雙手被在身後,“何事?”
“前些日子招進來的琴童家人,如今跪在王府前號喪,引來了許多城中百姓議論。”
“什麼?本王不是讓你們用銀子安撫,不能用銀子安撫的便秘密處理掉嗎?”
“王爺恕罪,王爺恕罪,小的帶人去的時候,他們已經全部不見了。”
棠流羨一腳踢在男子胸口,男子被踢的飛了起來,口吐鮮血,隨即又趕緊跪了下來,不停的磕著頭,“王爺饒命,王爺饒命。”
“此事為何不早些報給本王,本王養你們便是這樣做事的。”
棠流羨未在管跪在地上的男子,眼神陰鷙,似在思考什麼。
“大哥,這是怎麼了?”
棠流羨聽到棠瑾鈺的聲音,立即臉色變晴,“小事,下屬辦事不利,本王正在罰他們罷了。”
“印月,這是怎麼了?”棠瑾鈺趕緊走到洛行玥身邊,試圖喚醒洛行玥。
“哈哈哈,本王本以為二弟酒量好,想來隨從也不會差到哪裡去,卻沒想到,印月這才下肚一杯,便是醉倒了。”棠流羨試圖掩蓋真相,故意說道。
“我這侍從,從來都是一杯就倒,如今竟在大哥面前出了此等醜態。”
“哪裡,是本王今日高興,印月不過以酒合之而已。”隨即看向門外,高聲道,“來人,送印月回房休息。”
棠瑾鈺施了一禮,“那二弟便不打擾大哥辦正事了,先行離開。”
棠流羨點了點頭,“二弟慢走。”
等棠瑾鈺與洛行玥離開後,棠流羨面容瞬間陰鷙起來,“此事本王再交給你,若是還辦差了,你便提頭來見。”
男子跪在地上,慌不迭失,“是,屬下此次一定清理乾淨,不敢再讓王爺失望。”說變便趕緊退了出來。
棠流羨閉上眼睛,用力深吸了口氣,再睜眼時,一派春風和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