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淙沉默了。
他知道,現在已經不是該他說話的時間了。
這兄弟倆想要對聖城,甚至是對魔域下手,已經不是他能控制得了的。
而是……適當的時候他可能還得幫襯著一下。
想到這,血淙的心裡毫無波動,甚至還特麼有點想笑。
他們整個血獄一族不算他,就剩下一個血獄君王老爹了,沒人了。
而現在掌控著聖城的又是誰?
都是地獄君王和煉獄君王的那些族人們。
聖城落到他們手裡那還能好得了?
與其這樣,還不如現在就把事情給做絕了,先把這兩大族的實力給往下削弱一下!
那些什麼煉魂煉魄之流的,也不用活了,還活什麼活啊,實力那麼強,動不動就帶一車人來,怪嚇人的。
還有地獄君王的那些鬼物們,更是嚇人得要命。
何不趁此機會……
嘿嘿嘿!
對,就這麼幹!
就在血淙心裡各種興奮之時,一旁的江南和江北在對望著。
四目相對。
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弟弟,都怪你!”江南聲音帶著悲壯。
“怪我幹啥?”江北一臉無語的問道,看著自己這親哥不知道說點啥好了。
“想當初,我是那麼單純無邪。”
“呸,這詞兒是用在男人身上的嗎?”江北嘴角狠狠抽了抽。
“那應該用什麼詞兒?表達我心性那什麼一點的,就……就那種……”江南揉著自己的大光頭,那叫一個著急。
但是,打小就把自己修煉天賦展現出來,第一年念私塾就把人家教書先生給幹翻了的江南大佬,文化水平還真不是很行。
要不是不認識字兒看不懂功法,江萬貫苦口婆心(忍痛加錢)的勸阻教書先生多教這敗家玩意一段時間,江南也不至於七歲才進無極宗。
“哥……是心無旁騖吧?”江北一臉無奈的問道。
江南愣住了。
然後認真地點了點頭,又是一臉憋屈的說道:“對,就是這個!想當初為兄為了修煉,心無旁騖,哪裡會想得如此下作的計謀!都賴你,要不是你給我帶上了歧途,我可能已經是……哎!”
‘你可能已經是個天境高手了呢。’江北心裡鄙夷道。
老哥這些年為了修煉,還真是沒少禍害老爹的靈草。
“問題是……哥,你這方法也不咋下作啊?”江北突然說道。
“嗯?”江南明顯的愣了一下,有些迷茫的看向江北,“那如何才算是下作?”
江北思索了片刻,便直接說道:
“哥,你在大方向上是沒錯的,挑起這兩族的爭端,絕對是最佳手段,但是也是最常規的手段。”
“但是你可曾想過,如何挑起這個爭端,魔域這三大族已經存在了多少年了,既然還能和平發展到今天,定然不會因為一點小事就大打出手。”江北一臉認真地說道。
‘並不和平啊!我總被欺負!’血淙在心裡大喊著,但是卻不敢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