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就是怕什麼來什麼,林安安上一刻還在想這個畫面,可千萬不要出現有點噁心。
可偏偏下一刻那些蠱蟲就像是瘋了一般,朝著的皮肉衝擊。
血肉模糊的那一瞬間,無數血孔中,漆黑如毛毛蟲的蟲子從那皮肉下爬出來。
這一次不需要秦鹿捂住眼睛,她自己用力捂住了眼睛。
還好她沒有密集恐懼症,如果有密集恐懼症,怕是已經因為這一幕畫面而暈過去了。
“快,將黑光收起來,他們衝著你來了!”秦鹿焦急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林安安反應極快,下一秒就將黑光收起來。
因為黑光消失而沒了尋找方向的黑色蠱蟲如沒有方向的無頭蒼蠅一般到處亂撞。
“先離開這裡!”
秦鹿牽著林安安的手就往外跑,完全忘記了他的岳父老人家。
林安安此刻也想不起他的老父親了
被丟下的華嚴安一陣無語。
他淡漠的目光落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老族長身上。
嗤笑一聲,華嚴安惡劣道:“我聽說,自我和晚晚離開苗疆,你就閉關了,出來做什麼呢,找死嗎?”
地上的老族長慢慢地伸手向華嚴安,似乎是在求救,又似乎是死不瞑目前的掙扎。
這一生他最恨的就是眼前之人。
若當年不是他下藥,毀了自己的一身修為,自己又何必閉關不住。
沒了立威之本,族長之位根本做不穩,他只能將蠱蟲養在身體裡,漫長的二十多年,以身飼蠱。
蠱蟲在身體中蠕動的時候,就像無數螞蟻在心頭爬來爬去。
這種痛苦在二十多年來每日每夜都折磨著他,每當要放棄的時候,他就會想到仇恨,想到華嚴安這張嘴臉,恨不得撕爛他的臉。
想到要報仇的心思,他都會忍下所有的痛苦。
華嚴安來了,也正是他大功大成之時,他想著終於可以報仇了,可……
他萬萬沒想到,出關之日,竟是他的死期之日!
華嚴安是他的剋星,他的女兒也是他的剋星!
他這輩子都會毀在這對父女的手裡了!
華嚴安看著他死不瞑目的斷了氣,嘴角抽了抽,這人閉關了很多年,剛出來就死了,有點慘。
華嚴安蹲下身,伸手合上老族長的雙眼,語氣頗為無奈:“我說你,龜縮了二十多年都活的好好的,出來亂蹦躂什麼?瞧瞧,把你的老命也蹦躂沒了吧。”
“哎,說實話,你返老還童殺過來的時候,我還以為這是一場惡戰呢,誰能想到,你……厲害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就這麼玩完了。”
跑出去老遠,林安安才想起被遺忘的老父親,停下腳步,“爹呢?”
秦鹿:“……”
林安安懊惱道:“光顧自己逃命了,我太不孝了!”
兩人折回去,正好看到華嚴安為死者合上死不瞑目的雙眼。
林安安不解道:“爹,他一來就偷襲你,至你於死地,下手狠毒。你這是做什麼?”
華嚴安聳聳肩,“人死如燈滅,給他最有一點尊嚴。”
華嚴安心中腹誹:總不能說,這人活的像個笑話,怪可憐的,自己生了些憐憫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