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中,莫語感覺自己正在雲端隨風飄蕩,又好像躺在搖籃中被輕輕搖晃。
慢慢睜開眼睛,還沒等他搞清楚情況,就被飛快變換的畫面佔滿了視野:
一方世界中,一隻渾身雪白,體表籠罩淡金色光芒的巨虎正行於大地之上...
大片黑霧襲來,為保護這方世界,巨虎選擇迎戰...
戰鬥結束,巨虎雖然獲勝,但也渾身染血,體表光芒黯淡...
最終,巨虎倒下,身軀化為星星點點的光芒飛散,最終只在原地留下一副晶瑩骨架...
又是不知道多少時間過去,一點幽藍色的火焰在巨虎骨架上燃起...
無窮無盡的亡靈和白骨幾乎將整個世界完全覆蓋,只剩下部分原住民還在頑強抵抗...
某一日,百不存一的原住民選擇集體獻祭,並以此呼叫世界本源的力量,這才將冢虎封印於當初供奉巨虎的祭壇之上...
在畫面的最後,因本源凋零,這方世界逐漸崩碎,位格也不斷下降,僅剩下空間最為穩固的幾處地方被糅雜在一起,化為一方秘境飄蕩於無盡虛空之中...
至此,畫面歸於黑暗。
但這種黑暗並沒有持續多久,一點淡金色光芒緩緩亮起。
等到光芒盛極,之前出現在畫面中的巨虎現出身形。
巨虎毛髮雪白,散發朦朧光華;雙眸閃耀,如熔融的黃金般湧動不息。
透過剛才的畫面,莫語自然也猜到了這隻巨虎的身份。
——如果沒錯的話,祂應該就是所謂的“白虎”。
“我的意識即將消散,時間有限,我們還是直接進入正題吧。”
溫和的聲音直接在莫語腦海中響起。
還沒等他做出回應,白虎接著說道:
“這麼多年來,你是第一個能夠與我溝通的人。
你所面臨的困境我已知曉,徹底消滅冢虎也是我的心願,所以我可以將白虎的名號傳給你。
透過白虎的名號,你可以調動我殘留的力量,這股力量雖然只能在這方世界中使用,但也足以幫助你把虛弱的冢虎完全消泯。
你願意接受嗎?”
白虎的語速很快,言語間對冢虎的恨意也完全沒有掩飾。
莫語毫不懷疑,如果白虎有能力的話,祂肯定會第一個衝出去將冢虎撕碎。
“我接受。”
面對白虎給出的條件,莫語完全沒有不接受的理由。
但應答過後,他還是試探地問道:
“那麼代價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