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龍緊緊追著那個咒靈法師,身後白澤呼嘯的跟了上來,應龍飛躍上馬,高聲喝道:
“小鬼,你跑不了的!”
那個咒靈飄的更快了,固執的嘟囔道:
“不!不!我要跑!”
他在枯樹間東拐西躲,應龍怎麼都抓他不住,不由得頗是氣惱
咒靈流著淚狂奔:“我要再快些!我要再快些!鬼族不能亡!鬼族不能亡!”他腿上的鬼元傾瀉不止,他停的時候,也就是死的時候。
應龍看的呆了,忙勒住韁繩,擺手道:“你別跑了!你再跑下去就會死的!”
那咒靈依然狂奔不止,身上的鬼元傾瀉的更是厲害,他筋疲力盡的跑到一處荒原的古廟裡,身子撲在古廟的銅鐘上,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裡,他幸福的笑道:“我——我做到了!鬼族有救了!”說罷身體碎成了片片光影,消失不見了!
那個咒靈拼儘性命也要敲響銅鐘警戒鬼族,應龍的心又被震撼到了,自己面對的到底是什麼樣的魔族啊?他收起鋸齒劍,立在一旁。
那鐘聲連綿不絕,響徹在黑狹間的大地上。
“當!當!”
應龍苦笑了一聲,緩緩走進古廟裡,廟門有些破敗,門前立著幾棵歪脖子樹上,樹上的烏鴉蜷縮的身子,枯藤半吊在枝丫間,廟裡只有一個大銅鐘和一張供桌,供桌上立著一個牌位。
那牌位上寫著:家父覆海之靈位,
旁邊還有一行小字:覆海生於天地之初,混沌初開之時,畢生創立鬼族,修訂《鬼典》,死於四界爭伐葬魂原九霄花老之手,嗚呼悲哉!
牌位前燃著幾根白燭,燭火落寞的搖著,香爐裡插著一朵紅花,鮮紅似血。
應龍心道:覆海敗於師祖之手,但也是前輩,給他叩個頭是應該的,他躬身拜倒,面向覆海的牌位叩了三個響頭。
身後猛然響起一聲怒喝:“小子,你假惺惺的做什麼!”
應龍還沒來得及回頭,一把鬼頭大刀便橫劈了過來,他忙舉著鋸齒劍抵擋,巨力將他震出了古廟,在荒原上滾了幾圈。
應龍掙扎的站起來,冷笑道:“鈴木,好久不見啊!”
鈴木宮雄肩扛鬼頭大刀,站在廟門前不肯出來,只是機警的來回看著,他說:
“你那兩位師父呢?都叫出來吧!”
應龍見他心神不定的模樣,不由的暗暗發笑,說道:“我師父說了,等一會兒我和開啟了,若是我打不過你,他才好出手!”
鈴木臉色蒼白不堪,他知道兮南和王逐鹿無論來了哪一個,他都得把小命撂到這鬼族黑狹間,何況是在他和應龍拼鬥時出陰招了,他大聲呼叫壯膽,罵道:“你放屁,你那兩位師父都是馳名北海的大劍客,怎麼會偷襲別人!你分明是騙人!”
應龍攤開雙手,無奈的說道:“我師父說過的,對付你這種卑鄙小人,不必遵守劍客之道!”
鈴木的額頭驚出了冷汗,他半弓身子,鬼頭大刀橫在胸前,眼睛直溜溜的生怕放過一點風吹草動,心道:這小子說的有幾分道理,那兮南一定藏在枯草堆裡,一會兒我可千萬不能靠過去,王逐鹿呢?他會藏在哪兒?
應龍見他猶豫不決,舉劍狂奔而去,手裡的鋸齒劍微微熒光,喝道:
“八九玄天功——靈駒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