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龍走到那間石室,不眠不休一連幾日,將“八九玄天功”餘下的“蠻熊式!”“猛虎式!”“烏賊式!”“花蟒式”“驚鵬式!”“斑駒式”•••••都學了去,一開始一天只夠學一式,可越學到最後,越覺得‘八九玄天功’和學到的‘九天九式’頗為相像,
他掀開最後一塊綢布,這便是‘八九玄天功’的最後一式,絲薄的畫布上只一個繡金大字——舍!應龍調氣運功,坐在石床上苦思數日,均不得其解,石室內的藍火陸續熄滅,他知道耽誤了太多時辰,不由的長嘆了口氣,起身推開石門,面前是一條筆直的甬道,他機警的摸索著兩側的石壁,心道:
“這最後一式的甬道,總——總會有機關的吧!”
出口處的亮光是金色的,晃得他睜不開眼,他舉起手掌遮著擋著,亮光穿過指縫,還是透了些進來,應龍感覺暈暈的,腦海裡似乎漂浮著那清澈湛藍的大海,海岸邊招搖的椰子樹,還有沉浮在海潮裡的餘暉落日,只一瞬間他就笑了,可笑容只也只留了幾秒,他就嚴肅的矯正著自己:
“應龍啊應龍,這時候你都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你可得小心著些!在這裡丟了性命可是前功盡棄!”
他小心翼翼的打出數道“龍——龍鳴!”,龍氣波撞在古樸的甬道牆壁上,若是往日練功,什麼火陣,毒霧,箭雨,矛林••••••都要一起迸出的,可今天就奇怪了點,那龍氣波撞在牆壁上,碎的什麼都沒剩下,而甬道一如剛才,出口的亮光連顫都不顫的
應龍停下腳步,憤惱的錘著石壁,心道:
“我他媽豁出去了!”
他鉚足了力氣,大步流星的飛奔而去,一路上平安無事,還沒跑幾步,眼裡旋即一陣刺痛,那大海,椰樹,落日就一起闖進眼裡,和方才想的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就是海灘上站著兩人,紅著臉吵嚷不休
那兩人一個是兮南,一個是王逐鹿
應龍激動的熱淚盈眶,飛撲著跪下,嗚咽道:
“師父!我出來了——”
王逐鹿大袖一揮,對著兮南喝道:“今天就不和你吵‘苦膽粉’的事,我徒兒要去拿了劍道大會的‘鋸齒劍’,才懶得理你!”
兮南面色悽然,拉起那支空袖管,深埋著頭像極了個受委屈的孩子,嘟囔道:
“不談就不談,這也是我徒兒,我——我也去!”
王逐鹿狠狠地瞪了兮南一眼,轉頭注視應龍時,面容立時慈祥起來,他緩緩拉起應龍的手,笑道:
“好徒兒,你餓了嗎?我帶了魚乾來!”
應龍的肚子早已餓癟,不由得猛點頭,王逐鹿一手遞著魚乾,又問道:
“好徒兒,你渴了嗎?我去給你拿些椰子汁吧!”
應龍聯想到多日前的王逐鹿,再看看如今站在面前的,不由的楞住了,猶豫的說道:
“這個——這個,也可以嗎?”
王逐鹿狂笑著站直了身子,雙手叉腰,說道:
“能行!當然能行!你當你是誰?你可是我王逐鹿的徒兒!就是想要北海城主的位子玩玩,我也立時給你搶來!”
應龍傻傻的笑了,轉頭想要看兮南時,卻被王逐鹿揪住了脖子,他厲聲喝道:
“你別看他!你跟著他受的苦,師父我都給你補回來!你說,你要什麼?”
“我——我——,可兒在哪?”
“那個姑娘嗎,在呢在呢!師父我可是當她親閨女待的,她愛吃,家裡的廚子都累癱好多個!她愛養魚,那天你們吃的那條長戟魚就是她養死的!她愛睡,我就把我的大床讓給她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