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寬轎子的轎伕健步如飛,沒一會兒就跑沒了蹤影
應龍看著桌上的木劍,木劍劍身竟無一絲破損,只是焦糊了一層,灰燼落去漏出光潔的劍身,好似打磨過的一般,他想起剛剛二人的比劍,木劍與鐵劍相擊竟不落下風,不由得心生敬佩,說道:
“木劍也可以這樣的嗎?”
兮南自酌自飲,將四碟小菜盡數吃淨,伸著懶腰,看到應龍呆立桌旁,眼中直勾勾的盯著木劍,輕聲笑道:
“小子,想學嗎?”
應龍瞪大了眼睛盯著兮南,伸手要摸劍柄,兮南眉頭一皺,將嘴邊的酒水盡數潑去,只聽“呲呲”聲響,那酒水全化為了蒸汽
應龍後背一涼,忙縮手站在桌旁,歉聲笑道:
“好險,好險!”
兮南拿起酒杯和燒酒,徑自從二樓跳下,斜依在道館的門前,酒壺酒杯放在一旁,手憑空擺著劍招,又時不時的搖頭苦息,他緩緩揚起頭,天空有數隊南飛的大雁,“嘎嘎”叫個不停,兮南的嘴角浮出一抹笑意,慵懶的喊道:
“徒兒,先把屋子打掃一遍!”
應龍和可兒愕然相顧,再看兮南時,他已經醉的半夢半醒,嘴邊囈語喃喃,應龍嘆了口氣,對著可兒說道:
“我來打掃吧,你去照顧師父!”
可兒將掃帚遞給應龍,嬌聲笑道:
“師父哪需要人照顧,我們一起打掃!很快的”
二人逐間推開屋門,屋裡久積的灰塵好似脫韁的洪水猛獸,只嗆的二人掩鼻後退,二層一共有四間屋子,一層的客廳寬敞,像極了一個練功房,這些地方似乎從沒打掃過,蛛網密佈,蟲蟻橫行,灰土積了厚厚一層
可兒用報紙做了個帽子,二人想視一笑,應龍拿著掃帚掃地,可兒拿著抹布擦拭,屋頂的灰塵偶爾被震落下來,整個屋內好似下了一場毛茸茸的細雨,應龍可兒咳嗽不停,爭著逃出屋子,看著對方的樣子捧腹大笑
越來越多的屋子打掃乾淨,屋內的灰塵也全跑到二人身上,他們儼然成了黑煤球一般的人物,整個臉上只一雙忽閃忽閃的大眼睛隱約可見
應龍拿起一袋錢扔向兮南,說道:
“師父,這是煙雲道前輩留在椅子上的!”
兮南似乎早已料到,又將錢袋扔了回去,說道:
“應蟲徒兒,取這錢的十分之一補貼家用,剩下的全買了酒喝!”
應龍驚道: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