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龍扶著胸口坐在牆邊,心裡說不得的委屈,他一晚上都側耳聽著,就怕誤了一點動靜,猛地聽到雨朦姐姐屋裡傳來幾聲男人的狂笑,猜想一定是師叔了,才慌忙的跑上來。
哪知他來的真不是時候,逍遙子不由分說,先賞了他五陣仙風,這仙風勁力充沛,又裹挾著碎土碎石,子彈一樣打在他身上,骨頭都散了架。
“喂!”柳青兒從屋子裡跑了出來,手裡拿著一個翡翠玉瓶,屋裡全是碎落的木頭石塊,她連續絆倒幾回才跑到應龍身邊,從那翡翠玉瓶傾倒出一些晶瑩的粉末,就要往應龍身上抹。
那粉末粘在傷口,鑽心的痛楚讓應龍不住的顫抖,嘴裡哼哼唧唧不停。
柳青兒只抹了一些,看著應龍疼痛難忍,眼淚簌簌而落,她哽咽不停:“我知道我笨!比不上姐姐們!我——”
“不,你不笨的,我有龍族血脈,不用——不用這些藥粉的!”
應龍一開始便想攔阻,可看到柳青兒那樣精心細緻為他摸著藥粉,又不忍拒絕,才一直忍痛不說。
柳青兒好似沒聽到似的,那浩瀚的雙眸裡浸了水,喃喃說著:
“我笨!我傻!我比不上你那可兒姑娘!可為什麼是你?為什麼這麼晚?”
柳青兒哭的不能自已,手裡的粉末亂塗亂灑,應龍疼的冷汗直流,也分辨不清柳青兒說的什麼,只是顫聲回道:
“你——你不要哭了!不要哭了!”
應龍痛的發暈,全拜這些粉末所賜,可柳青兒一味潑灑,哭的不能自已,應龍說什麼也聽不進去。
“青兒!”雨朦跑了過來,扶起了她,厲聲對著應龍說道“你——你那日躲過了他的‘綵綢覓心’?”
應龍:“雨朦姐姐,我——我不知道啊,我現在痛的厲害!我好痛!”
雨朦奪過柳青兒手裡的藥瓶,才發現這並不是治傷的“金瘡藥”,而是女子服用的“珍珠粉”。
“青兒,你怎麼拿了珍珠粉來!”
“不!”柳青兒一怔,奪過了翡翠瓶子細細一看,卻是“珍珠粉”無疑,這珍珠粉滲入傷口,不僅疼痛難忍,而且阻止龍族癒合之力,所以應龍的傷口才遲遲不愈。
柳青兒拉著雨朦的胳膊,流淚央求道
“姐姐,你快——你快救救他!”
“我救他可以,你——你先告訴我,真是他嗎?”
雨朦冷冷的盯著柳青兒,柳青兒認命似的垂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