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們來到南邊的城牆的時候,果然如他們所料,南疆的人已經召喚了無數的黑暗生物,做好了攻城的準備。
江水侯感到一陣後怕,如果他剛才開門放行,那麼裡應外合之下,恐怕檬淼城將會一朝覆滅。
“該死的安家!真是三姓家奴!”江水侯咬牙罵道。
他實在是恨透了這些吃裡扒外的東西了,平時沒有一點用處,反而在關鍵的時候反水,險些給中土帶來巨大的災難。
姜明看了他一眼,什麼也沒有說。安家背叛武侯領確實非常可惡,但是背叛中土卻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他們冒著被聖武候滅口的風險將武道功法貢獻給中土,卻被中土懷疑,表面上是給了他們很多賞賜,但是實際上打的什麼算盤誰不知道?
如果是平時也就罷了,現在戰爭開始,如果安家還不能看清中土的打算,他們就真的全都是廢物了。他們就算再小人,立下的功勞也是實實在在的,而中土卻把他們當成了抵禦西洲的犧牲品,他們不反才怪。
南疆的眾將士們都在等待,似乎在等待著某一個時機的到來,江水侯知道他們是在等著安家的傳訊,不過他們可能永遠等不到了,既然姜明可以不管聖武候那邊的戰況,那麼聖武候就一定有全滅他們的把握。
江水侯忽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向姜明問題:“聖武候的探查之道獨步天下,難道這裡超出了聖武候的查探範圍?”
畢竟這裡遭到襲擊是沒有任何警兆的,南疆的人忽然出現,若不是檬淼城的守軍足夠機警,單是他們的偷襲就能令他們損兵折將,遭到巨大的損失。
如果凌汐月早就知道他們的動向,那麼沒有理由不給中土足夠的提醒的。
姜明搖搖頭,道:“正是這裡沒有超出汐月的探查範圍,汐月才沒有發現。在探查太過遙遠的距離的時候,汐月只能感知到大規模生命氣息的動向,如果這些南疆蠻子分成一股股的小股部隊,那麼即使是汐月也是無法察覺的,畢竟單股的氣息太過弱小了。”
雖然將凌汐月的一部分底細透露出來有些不利,但是既然凌汐月擔當了聯軍中偵查的角色,那麼就必須為自己的偵查失誤負責。
即使沒有人能將凌汐月問責,凌汐月自己也是必須給出一個交待的,否則離心是必然的事情。
江水侯也是轉瞬就明白了其中的輕重,沒有過多追問:“原來是這樣,看來南疆蠻子的指揮並不像我們認為的那麼糟糕。”
將大部隊分成小股,然後分兵行動,最後在目標地點匯合,這樣的指揮技巧即使是中土也是很難做到的,能夠做到過這一點的只有武侯領的軍師一個人,即使是歷史上能做到這種事情的人也是不多的。
姜明道:“如果他們不是藉助指揮,而是藉助特殊的手段,那麼這種指揮也不是那麼困難的事情,畢竟他們只是需要分兵行動,而不是分兵作戰,南疆十萬大山的手段頗多,他們從那裡獲得了某些手段也是說不定的。”
武侯領和十萬大山建交沒多久,就得到了很多好處,而琉璃洞和十萬大山建交了一千年,不知道從他們那裡獲得過多少手段,雖然因為雙方的地理環境不同,很多手段都不能用了,但是找出一門幾天之內使用的聯絡手段還是可以的。
江水侯也是知道十萬大山和武侯領之間有商隊往來的事情的,所以就沒有再提這件事,而是問道:“既然如今聖武候已經知道了南疆進犯的事情,那麼援軍還有多久到來呢?”
在他的觀念中,如果沒有查探到對方的動向也就罷了,既然查探到了,那麼應該就可以呼叫援軍的吧!
姜明搖搖頭,道:“南方的戰事吃緊,雖然中土的兵力很充足,但是也不能浪費在這個地方,畢竟這五千裡的長城都是需要防守的,誰也不知道南疆還有多少兵力。更何況......”
他頓了頓,然後眼中流露出殺意:“如果叫援軍過來,那不就打草驚蛇了嗎?”
江水侯心中一顫,忽然感到一股莫名的寒意,姜明這麼說,難道是說他可以憑藉他和聖武候兩個人就將整個南疆的軍團覆滅。
姜明看了看南疆蓄勢待發的陣容,露出了一個莫名的微笑:“如果我將對方的虛境和聖境存在全部解決,你們能不能將剩下的敵人全部解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