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逼問出他們獲得的法門之後,姜明和凌汐月將兩人都放走了。
對此陳芳齡有些擔心,不過礙於兩人是為了她才招惹了她所在的宗門,也不好說服兩人放棄信譽。
“這種法門很有意思,或許我們可以研究出新的作戰方式,可惜這樣的法門只適合魔道功法,可以借鑑的地方並不多。”凌汐月對於得到全新的法門還是很感興趣的,接著對陳芳齡安慰道,“你體內的東西其實對你的害處不大,不用擔心,過不了多久就會自己解除了。”
陳芳齡一陣愕然:“害處不大?這怎麼可能?”
她可是感覺到自己體內的生命力一直在流失的,怎麼可能害處不大?這段時間她不知道損失了多少壽命。
姜明道:“這種法門確實是能夠隔空暗算別人的法門,但是你體內的引子卻不是剝離生命力的法門,而是封印生命力,過不了多久就會恢復如初,他們手中的也被修改了一部分,不是吸收生命力,而是激發自己本身的生命力,過一段時間他們就會遭受反噬,按照我的預計,他們恐怕是沒法活著回到西洲了。”
陳芳齡呆滯了,她沒想到事情居然是朝著這個方向發展的。這個法門不是暗算她的,而是暗算追殺她的人的。
姜明猜測道:“你在宗門的地位應該很高吧!是被作為宗門的未來來培養的,他們怎麼也不可能犧牲一個天才成全兩個普通人,但是如果你繼續留下宗門,就算是你的師父也可能做出一些迫不得已的事情來。”
陳芳齡忽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她本以為自己是眾叛親離,被拋棄的那個人,但是現在才發現她其實才是得到最多照顧的那個人。師父不是在害她,而是為了保護她,才會用這樣的方式逼迫她離開宗門。
凌汐月安慰道:“既然你的師父要你離開宗門,那這一定有他的用意,如果你沒有其它去處,可以來武侯領。”
陳芳齡剛要猶豫,凌汐月忽然補充了一句:“但是不許來武侯府。”
說完,她狠狠地瞪了姜明一眼。
姜明覺得自己很委屈,他明明什麼都沒有做,什麼都沒有想,卻總是被猜疑,凌汐月最近怎麼這麼容易猜疑?
陳芳齡在猝不及防之下被秀了一臉之後,最終還是忍著強烈的不適答應了下來。
她現在有些擔心宗門的情況,但是如果她能派上用場的話,師父就不會將她逼迫出來了,現在的她只有求助姜明和凌汐月才能起到
作用,但是兩人收留她就已經是極限了,再幫她解決宗門的事情?不好意思,他們的交情還沒有這麼深。
再怎麼說,他們也只是萍水相逢而已。
陳芳齡的事情只是一個小插曲,他們從陳芳齡這裡得到了西洲也發生動亂的訊息,但是對於這個訊息他們早就有所預料,現在只是確認一下而已。
迴歸武侯領之後,凌汐月想要將大量權力交給簡鈍,但是簡鈍以專心武道和軍務為理由推辭了,不過卻給凌汐月提出了一些關於武侯領發展的規劃,而解決這些事情的任務就交給別人了。
本來凌汐月只是為了更好的傳播武道才會建立勢力,但是現在看到中土的慘狀之後,明白了一件事情:如果自身太過弱小,是連自己的子民都保護不了的,連自己的子民都保護不了的人,也無法保住自己的尊嚴。
中土的人拼了命的想要維護中土的聲威,但是一次又一次地在現實面前低頭,不得不用遮羞布來掩蓋自己才能維護中土的存在。
而造成這一切的原因第一是他們被剋制了,而最終原因還是同一個:他們太弱了。
如果他們足夠強大,就算沒有簡鈍神乎其神的夜襲,他們也可以用人命來堆出一個勝利出來,但是他們做不到,就算是所有的聖境存在都死光了,他們也是做不到了。
凌汐月不想東洲也重蹈覆轍,所以她將會每天多花費一些精力在治理武侯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