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土神朝應龍衛大帳中,八荒侯身披金色戰甲,威嚴的表情中充滿了怒意:“什麼意思,你們居然連對方的蹤跡都找不到?不是說他們有人在流沙關嘛!難道情報部門都是廢物嘛!”
帳下眾人紛紛低頭,不敢和八荒侯對視。
這時,一名幕僚上前一步,道:“南疆大漠的人蹤跡並不難找,但是他們所來的都是精銳,行軍速度非是尋常軍隊可以相比的,就算是發現了他們的蹤跡,也是無法將其留下的,哪怕是將其堵截,他們也可以從容突圍而去。”
“所以呢?”八荒侯一個眼神掃過去,幕僚雙腿一軟,幾乎要跪了下去。
一名幹練的青年擋在了幕僚身前,道:“侯爺,發脾氣是沒有任何意義的,當務之急還是解決問題。”
“解決?好,你來說一個解決方法。”八荒侯聲音如雷。
年輕人道:“其實想要解決的話,並不是太難,對方的行軍速度再快,還能比虛境的凌空虛渡更快嗎?還能比聖境存在們更快嗎?只要聖境存在們找到並且拖住他們,應龍衛就能輕易將其擊潰。”
話音剛落,他身旁就有人大聲反對道:“你居然讓聖境存在做這種事情?你這是對聖境的羞辱。”
年輕人嘲諷道:“聖境存在們出動了這麼多人,還不能解決南疆蠻子,這才是對聖境大人物們的羞辱。”
“你......”
“都閉嘴!”
八荒侯厲喝一聲,將他們的爭執打斷,“你以為聖境存在們面對他們就沒有生命危險嘛!他們無論是斬殺守城軍還是屠城的時候,除了本身就在城外或者提前逃走的人之外,根本沒有一個人能夠逃脫?你以為那些守城軍中會沒有虛境嗎?你以為虛境們看到勢不可違會不把情報傳回來,而是選擇死戰嗎?”
一連串的發問讓整個大帳的人都啞口無言,是啊!全軍死戰不退那只是對外的說辭和對上面的交代,他們可不會傻到認為那些戰死的人全部都是響噹噹的漢子,發生這種情況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他們逃不掉!
見眾人都沉默了,八荒侯道:“聖境是決定勝負的關鍵,而你們是決定勝負的基石,對方既然入侵中土,那就一定是有著解決聖境的手段的,所以聖境存在們的行蹤一定是要保密的,就算是虛境,也只有任職的虛境和隨軍虛境可以顯露身形,剩下的必須在關鍵時刻出手,誰敢再提這件事情,嚴懲不怠!”
說完,冰冷的眼神掃過了剛剛那位年輕人,令其悶哼一聲,後
退半步,不再說話。
一名幕僚道:“此時,還需要水鏡先生出面。”
軍師水鏡先生,是幕僚團的領袖,如果說他們之中還有一個人能在這種束手無策的環境下想出對策,那麼這個人就一定是水鏡先生了。
“但是水鏡先生從出發開始就一直在檢視情報,直到現在都沒有參與任何討論。”八荒侯無奈道。
若不是水鏡先生聲名在外,他早就一巴掌拍過去了。
“沒有情報的推理都只是空想,想要推測對方的動向,當然要從情報出發了。”一名兩鬢斑白但是雙目如鏡,彷彿可以照見人心的半老之人走了進來,也不向八荒侯打招呼,而是徑直來到了軍用地圖前。
“還請水鏡先生指點!”八荒侯恭敬道。
“南疆大漠的人來無影去無蹤,行軍速度雖然趕不上騎兵,但是戰力卻比騎兵更強,如果少數的斥候接近了他們,恐怕連活命都難以做到。所以想要靠斥候來找到地方的蹤跡,是很困難的事情,我們大軍的動向永遠比對方慢一步。”水鏡先生道,“我們唯一能做的事情,就算料敵先機,提前推測出對方的動向,然後設下埋伏。”
八荒侯道:“水鏡先生,對方下一步會先到哪裡呢?”
大帳中的眾人目光紛紛聚集在水鏡先生身上。
水鏡先生道:“想要推測出對方的下一步動向,首先我們要知道對方的目的,如果連對方的目的都搞不清楚,那麼一切都是空談,而對方的目的一開始就由聖武候送到我們的情報處了把!”
八荒侯的臉色有些漲紅,他們中土的人跟本沒有拿南疆的人當一回事,所以對聖武候的情報也就沒有當一回事,他們所提取的重要資訊就只有一條:南疆要打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