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你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在凌一和李孝祥離開後，姜明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凌汐月。
“怎麼，我好歹也是聖武候啊！”凌汐月不開心地嘟著嘴，覺得自己好像是被小看了。
姜明感嘆道：“其實，我一開始也是認同凌一的作風的，認為在亂世之中，用最快最有效的方法才是最佳的選擇，但是現在才發現，這其實是走捷徑的行為，如果我們連目標都搞錯了，走的再快再遠又有什麼用處？在處理那些反叛者時是這樣的，我們傳播武道時是不是也是這樣呢？”
凌汐月面色微變：“你是說，我們依靠那種藥物也算是走捷徑？糟了，這會不會豎立起我們卑鄙的形象？”
“不用擔心，決定一切的終究還是實力，魔道之所以邪惡還會橫行在這個世界上，終究結底還是因為它的強大，而智慧也是力量的一部分，只不過侷限性很大而已。”
姜明道，“人類之所以能從微末中崛起，在蠻荒時期的百族爭霸中笑到了最後，成為了天地間的主宰，就是因為人類的智慧。”
凌汐月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力量是根本，但是傳說中的巫族蠻族以及洪荒異獸們力量都比人類要強大，但是它們都消失了，剩下的也是人類的附庸，躲到人類文明無法佔據的地方苟延殘喘。
見凌汐月有所感悟，姜明順勢補充道：“力量是根本，但不是絕對，這就像是基礎拳法和基礎劍法一樣，離開了它們肯定是不行的，但是沒有人能夠依靠基礎拳法和基礎劍法橫行天下。就算有，那也是已經洞悉了拳法和劍法真諦，返璞歸真的存在。”
“為什麼忽然對我說這些，難道我平時的表現很無腦嗎？”凌汐月鼓起香腮，緊握粉拳，隨時準備對姜明出手。
對於凌汐月莫名其妙的生氣，姜明已經很習慣了，試圖跟上她的思維節奏是很不智的行為，他在心裡苦笑一聲，然後柔聲道：
“你是真正擁有智慧的人，和那些仗著小聰明就自以為是的人不一樣的。”
“真正的智慧，這和聰明有什麼區別嗎？”凌汐月的氣雖然消了一大半，但不依不饒，大有不解釋清楚就等死吧的架勢。
“當我們想要解決一個問題的時候，比如凝練真元的時候，怎樣解決凝練真元時產生的氣血虧損的問題，普通人能想到藥材，而創造九冥訣的人想到的是強行奪取他人氣血，而其它幾部魔功的創造者有的花時間久一些，有的慢一些，但是都能想到這點。聰明就是想到這個方法花費的時間。”姜明解釋道。
凌汐月恍然大悟：“但是他們無論多麼聰明，都只是在一條錯誤的道路上飛奔，那麼你想要說的智慧應該就是我的解決方案吧！”
姜明笑著點點頭，表示贊同。
凌汐月的笑容立刻重新浮現，原來她是這麼有智慧的人，那些創造五部魔功的人無論多麼聰明，還不是入了歧途？不像她，一開始就走在了正確的道路上，這才叫智慧。
看著凌汐月眉飛色舞的樣子，姜明有些無奈地笑笑，算了，她開心就好。
反正，她說的好像也沒錯。
在錯誤的道路上走的快走的遠是沒有意義的，只有正確的道路才是最重要的，只是，到底什麼才是最正確的道路呢！
他自從踏入虛境，就沒有過進一步的提升了，不是他的天賦達到了極限，而是他的內心在仿煌，在害怕，甚至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害怕什麼。
不過，他沒有強行去尋找害怕的根源，而是用自己的天賦去創造，將武道的路拓寬一些，再拓寬一些。
時光荏苒，轉眼又到了秋收的季節。
武道一千零一年的上半年，由於“聖武候凌汐月”的威懾，整個武侯領都很平靜，當然，是對普通人而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