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昭看著她溫和一笑:“文登榮教會了我一件事,要想保護自己喜歡的人不受傷害,那就要變得比他們更強大。我明白的確實晚了一些,還好沒有留下遺憾。”
聽他說的如此直白,水靈兒臉上飛紅心中甜蜜:“有一個人你忘了說啊,馮清泉呢,你是怎麼看他的?”
“這些人中,唯有馮兄與我自始至終以一片誠意待你,不管你最後會選誰,都費盡心機的想討你歡喜。如果他不是這樣的人,在玄水宮時我也不會幫他。”
水靈兒一張俏面更顯嬌豔:“張張昭,我怎麼覺著你說來說去是在誇自己?還有啊,你如何費盡心思討本姑娘歡喜?我為什麼一點兒也不知道?”
張昭手上用力將她抱回懷中:“那個酒真是苦得要命,我一夜沒睡想的都是你。賽會過後我還特意找到你的金叔叔,可他說沒侄女,後來我喝醉了,醒來時已經在回去的路上,那時我簡直傷心極了。”
“後來知道你的身份,我覺得自己一點機會都沒有。直到你來靈逍找我那一刻,我才真正明白自己交了天大的好運……”
水靈兒含羞不語心中愜意,聽到文登榮開出的條件卻嗤之以鼻:“狗眼看人低,竟然用那麼一丁點東西就想換到本姑娘?”
“你以後還是小心一些,天外青天畢竟實力強大,反正咱們已經……,你又何必非要招惹他?”
張昭嗅著她發邊清香眼中閃光:“與其等著他背後下手,還不如先將他逼得無路可退,如果不是有你大伯那樣的人,三位前輩又何苦小心戒備十幾年?”
“放心吧,一切有我。獸潮之後天外青天聲威早已大不如前,文登榮今後的日子不會好過,他別來招惹咱們才是最明智的選擇。”
他豪情萬丈的許諾讓水靈兒覺得無比踏實:“那獸潮呢,如果一年後真的再來怎麼辦?”
張昭拍了拍蠍龍獸:“它雖然還不能嚇住所有妖獸,可是你忘了小白嗎?要是它也得到靈獸傳承,什麼事情都好商量。以往沒人明白獸潮的想法,其實它們並不想跟咱們拼命。”
水靈兒幽幽輕嘆一聲:“張張昭,你可真是老謀深算,不如再幫我一個忙。”張昭連忙答應:“好啊,你想要什麼東西?”
“不是幫我,是幫我的雪姨,她比我娘小了五歲,一直還沒有成親。”水靈兒轉頭微笑望向張昭:“你不是能看懂別人心思?正好也幫她瞧瞧。”
張昭茫然問道:“要幫她看什麼?”水靈兒忍不住靠在他肩上格格嬌笑:“看一個和你差不多,也喝了好幾杯苦酒的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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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行來風平浪靜,張昭和水靈兒如膠似漆每日乘著蠍龍獸翱翔,雖然他們這次走的是玄水域那邊航線,人面魚嗬嚕還是追上三桅黑船,更讓水靈兒體會到了在海中滑行的爽快感覺。
十餘天轉眼即過,三桅黑船到了港口後,張昭和水靈兒依依不捨的分別。他要先回靈逍送去聖水,只得與水靈兒約定在姚家相見。
騎著蠍龍獸飛行不過半日,張昭已經穩穩落在靈逍大殿前。眾弟子先是被這從天而降的奇怪妖獸嚇了一跳,看清後立刻圍了上來:“張昭師弟,你沒去玄水宮?”
他離開靈逍才兩月有餘,長清子和盧晚臣等人都以為張昭一定被什麼事情耽擱才半路折返,看到他從懷中取出聖水都覺驚喜交集:“你居然這麼快就回來了?”
聽張昭說了海上船行加速之事,再看到背生雙翼的蠍龍獸,幾位宗主想起數年前在玄木域運送貨物還要一兩個月,如今跨越萬里海域居然只需十餘天,不禁紛紛感嘆世事變遷之快。
待紅楓宗眾人拿上聖水告辭離去,長清子尋了個空隙跟張昭低語:“你請來的人已經在後山住下,走前先去看看吧。”
和老屠戶見了一面,又去養閒堂報過平安,張昭這才一路御風而行到了後山。他剛剛落地,一名正在幾間草房前打掃地面的陌生老者就笑臉相迎:“姑爺,有客到。”
卓虛涵快步走出,看到張昭微微點頭:“亭叔,咱們才是客人,這就是我和您說過的張張昭。”
鬼使蕭亭丟下掃帚鄭重行禮:“原來您是張少俠,蕭亭代少爺小姐感謝您的大恩大德。”張昭連忙上前扶起:“前輩不必如此,晚輩承蒙卓先生指點方有今日,些許小事實在不值一提。”
他對著卓虛涵一禮:“如果卓先生方便,張昭想探視一下纖纖姑娘的病情,日後見到藥神前輩,也好請他指點指點。”
“快隨我來。”卓虛涵二話不說帶著張昭進了房內,等他揭開石臺上的黑色蓋板,張昭湊上前看了幾眼眉頭微皺:“卓先生,我看纖纖姑娘怎麼似是被魂兵所傷?”
玄金城中數位關家長老和不久前的水承興都倒在張昭手中破仙之下,他們被精血仙晶融合而成的紅光射中後,雖然失去了再戰之力,張昭清楚知道他們身上生機並未受到影響。
數位關家長老死在嶽鎮閣眾人亂刀之下,水承興是在冰原上被寒風凍僵,張昭回想起他失控墜地那一瞬間,臉上魂相已經蕩然無存。
魂相通心無法掩蓋真實想法,可張昭從石臺內女子臉上看到的只是一片空白。她雖然還有呼吸心跳,顯然識海內並沒有存在一絲意識。
卓虛涵見多識廣又通魂法,聽到張昭的話臉上頓時變色:“魂兵?你是說纖纖這幾十年並無知覺?”
張昭剛要答話卻輕咦了一聲:“卓先生,你快再說一次。”卓虛涵被他搞得有些摸不著頭腦:“你讓我說什麼?”
“像你剛才那樣,一定要提起她的名字。”
卓虛涵依言再問:“你是說纖纖……”他剛道出纖纖的名字,張昭就衝他擺了擺手,然後自己低聲叫道:“纖纖姑娘?纖纖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