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第1/2頁)

當日在靈逍靜心湖畔與龍喜揚比試了一回,張昭覺得自己在修行上存在一個很明顯的不足之處。那就是與人較量時一出招就想用上穿胸破腹的殺著,否則就會感覺縛手縛腳。

他體內經脈異於常人,平時不爭上發出的刀氣威力並不算強,一旦使出全力又無法控制。蟠龍會上只是正常切磋,他所學的乾坤刀法還是大羅天斬一招一式卻都足以致命。張昭經歷了晶脈之爭和生死界後連番血戰出手狠辣,蟠龍會上這些弟子身份都不同尋常,隨便傷了誰也不好解釋。

想獲勝又不能下殺手,張昭著實覺得有些困擾。路上看到那些藤編之物時卻豁然開竅。大羅天斬就是以三十六式層層累積而成,他雖然沒有羅天刀聖的本事,卻從這一式的交疊之道悟出了一套能讓自己掌控自如的刀法。

他將發出的每一道刀氣都當做藤條竹片,先搭出一個骨架,再將細張昭光層層編附上去。既比普通招式威力大了許多,交織一體後還可以隨著自己的刀勢隨意揮灑,不至於像大羅天斬那樣一旦發出就無法掌控。

張昭並不認為自己這套刀法有什麼出奇,顧巖他們也只是覺得新鮮好看。可當張昭手法越來越是純熟,刀光形成物事漸漸逼真之時,將目光關注在他身上的幾位陰陽境界修者開始暗暗心驚。

每名上三境修者都能以靈力凝形傷敵,數道靈力積累一起發出也是常事。但是要把數百道靈氣混成一體已屬不易,想做到張昭這般隨心所欲形神兼備更是難上加難。

臺上的龍家長老和幾位博坊的陰陽修者都在暗自衡量,覺得自己發出百來道靈力疊擊沒什麼問題,威力也肯定只強不弱。可是外形與張昭發出刀光編成之物相比,一定會差上許多。

段公子的彩頭是一套內鑲五色玉石的輝星銀盃,被張昭手中不爭盤旋所成杯形刀光絞落手中精鋼短棒後,他才知道自己上了翁陸兩位公子的當。

“張張昭勝。”龍家長老笑吟吟報出結果。這時臺下的崔公子終於發現事情不對頭,他轉身要躲卻被翁陸兩人緊緊拉住:“崔兄弟,咱們幾個說好了一起上臺,你可不能臨陣逃脫。”

崔公子用力掙扎:“我才不去,前兩天博坊的事就已經上了你們幾家的當,這明擺就是去捱打。你們幾個休想如願。”不等他再說,臺上段公子也俯身幫忙,三位公子一齊用力把崔公子拉上了臺。

臺下通報名號的長老滿臉帶笑由著他們胡來,還適時叫道:“運寶堂崔寶生,彩頭墨玉骰蠱一隻。”兵器都沒來得及拿的崔公子哭喪著臉回頭:“長老啊,您沒看到我是被他們幾個強拉上來的?”

蟠龍會本就是個熱鬧的高興事兒,不遠處崔老東家看了這情景也是苦笑嘆氣:“本來仙晶被你們坑去不少,這回連兒子也讓他們幾個給坑了。”

眾人鬨笑聲中,張昭捧了四家博坊的彩頭下臺。幾名東家不僅毫無怨意,還紛紛起身拱手問候。四位公子也明白張昭修為高出自己不少,這才真正心服口服。

他們半是切磋半是玩鬧,其餘幾處臺上的比試同樣不甚激烈和和氣氣。這也是因為蟠龍會要舉行五天,玄木域上十幾個知名門派中自覺實力不錯的精英弟子還都在靜心觀望。

張昭拿了幾件東西回來,顧巖他們都是滿臉羨慕圍上來觀看,這時顧千重眯著眼問了一句:“張昭,那刀法是你這幾天想出來的?”張昭聽了興奮回頭:“是啊,還請顧長老指點。”

顧千重臉上神情變幻幾下:“我指點不了。”他見張昭有些迷惑又加了一句:“這路刀法不拘一格頗有意境,既然你能想它出來,就這樣一直繼續吧,別人指點反而會礙了你。”

張昭不敢相信整個靈逍修為最高的顧千重竟會對自己如此肯定,對這路由編物領悟到的刀法更是有了信心。旁邊長清子聽了也為之側目,自識得顧千重以來,還從未聽過他對誰有這樣高的評價。

蟠龍臺陸陸續續上下百來人後,一些修為不錯的弟子開始站在臺上連續接受挑戰。靈逍眾人指點議論中,竟然看到其中還有當年地宮前那位丹心閣少主範世安。

“這小子還真挺厲害啊。”田玉琴見範世安御動一雙弧形金色彎月又將一名對手逼落臺下,盛氣凌人的樣子與當年如出一轍不由心中有氣:“你們誰上去一個收拾了他。”

眾人都看出範世安手中時分時合的雙月刀環威力不小。顧巖回頭看著自家妹子叫道:“仙容,我看你去能行。”他見顧仙容白了一眼沒理會,又盯著莫俊峰道:“莫師兄,你還一直沒動手,你去也行。”

莫俊峰輕輕一笑:“我與顧師妹要想取勝,就得全力正面相抗。那時他的刀環怕是要被斬斷。”他盯著那邊搖了搖頭:“切磋而己,他御使刀環要是讓人毀掉必然受創不輕。豈不是傷了和氣。”

“我去吧。”張昭想起舊事起身走上,田玉琴從後面叫道:“張昭,你最好編個筐扣在他頭上。”靈逍眾人鬨笑聲中,張昭在臺下長老的聲音中躍上蟠龍臺。

範世安將一雙弧月刀對扣成個圓環套在胳膊上,聽了報名又看到張昭的面貌才有些印象,他帶著調笑諷刺:“怎麼是你?還是讓你那些師兄師姐來吧,我可怕錯手傷了你被那魔頭找上門來。”

他想著這兩天聽到的事兒:“對了,你那個魔頭朋友好像正在被人追殺,應該也沒功夫管你的事兒了。”張昭記起當天在集市上看到的一幕:“你知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範世安笑容更盛:“聽說有人出重金要殺他。你不是和他很熟,怎麼連這都不知道?”

見張昭站著呆呆發楞,範世安也懶得再和他多說,取下刀環雙手一分,兩道彎月一前一後襲向張昭。這座臺上的龍家長老並未見過張昭的本事,一見雙刀飛近他還不動皺眉叫道:“都開始了,你想什麼呢?”

“鐺鐺”兩聲脆響,張昭不爭在腰間未動,右手揮起破仙連著兩下擊中兩片刀環中部。他用的力量並不算大,剛剛能止住刀環去勢。範世安一見攻勢被破,雙手回勾再揮,金光閃動中,兩片刀環如飛鳥般圍著張昭旋轉起來。

“鐺鐺鐺”聲音不斷響起,只要範世安的刀環進入張昭身週三尺,就會被黑沉沉的破仙迎頭擊中,而且張昭手上漸漸加大力度,空中兩片刀環不時被擊得歪歪斜斜下墜。

胸口發悶的範世安減少了攻擊次數,兩片金色的彎月在張昭身邊旋成一個光環,然後隨著他的御使向內收緊。張昭卻只是盯著範世安的眼睛,腦中魂識將兩片彎月的軌跡牢牢鎖住,稍有動作就以破仙重重一下擊出。

範世安連番嘗試無果,只得召回雙環合二為一,不等他再出手,張昭勾起不爭,瞬間就在身前劃出數道又長又直的亮線,然後手腕急抖,密密麻麻的刀光堆積一起,在身前成了厚厚的一團。

靈逍眾人看了心中奇怪,範世安的彩頭是一隻定神雲霧符枕,與張昭現在刀光所成之形相差甚遠。而且這次張昭發出的還不是以往那種白色亮光,那團刀氣顯出的是淡淡土黃色。

見了張昭推動身前這條厚長黃色刀氣向前直衝,手足無措的範世安只得一個後翻躍下蟠龍臺。丹心閣的範永樂看了這情形轉頭對著凌一念咧了咧嘴:“都說莫欺少年窮,這個小子還真是記仇。”

只是覺得張昭刀法有些獨特的凌一念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張昭剛才刀光之形就是他與範永樂兩人當日在地宮前所凝的那道土牆。他苦笑一聲:“欺都欺了,咱們也只能慢慢補救。”

張昭提著範世安的玉枕回來,當日一起去過地宮的幾名靈逍弟子明白了他那面刀牆的含義都覺格外解氣,田玉琴更是得理不饒人的笑道:“咱們盯好了凌雲城,要是有人上臺,再讓張昭給他們砌面牆看看。”

眼見這一天比試已近尾聲,無論是龍家的龍喜安,還是其餘幾派的知名弟子都未出現。喝了一肚子茶水的宇文棟忍不住對著胡秀成低聲抱怨:“悶死我了。老子可真是服了你們,一個個都不肯讓自家兒子先上場。”

誰料一直留神他動靜的龍懷谷聽了呵呵一笑:“喜安身體有恙,休養兩天應該差不多,他也不想錯過這幾天的比試。”他話鋒一轉:“既然宇文城主如此豪爽,不如就請令郎上臺露露本事,也給我們這些人開開眼。”

宇文棟沒想到隨口一句話會讓龍懷谷抓住不放,他見對面桂正陽和盧晚臣都望過來只得站起:“好,早晚都是個比,這回就讓我們赤柏城先來。”他對著身後揮了揮手:“彪兒,你先上去試試吧。”

宇文棟身後一人應聲而出,他抖落身上披著的外袍露出一身黑色勁裝,這人身材高大魁梧,頭上濃密的寸許短髮,兩鬢至頜下鬚毛烏黑,耳圓鼻突,看上去像極了一頭猛虎。

這名壯漢穩穩跨步直奔最近的一處蟠龍臺,他身後跟著一名手捧錦盒的赤柏城長老,到了臺下龍家長老開啟驗看頓時吃了一驚:“赤柏城宇文彪,彩頭八角玲瓏晶燈一盞。”

五玄上隨意一盞能讓仙晶發出光澤的符燈也能值一顆極品仙晶。而且隨著光亮程度和仙晶使用時間長短,價錢更是高得驚人。赤柏城這盞晶燈顯然不是凡品,龍家那名長老估算著怎麼也能值個十幾顆極品仙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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