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開始這個男人就不停地大吼大叫,一句道理都聽不進去。
女兒死了大家也很可憐他,但這老頭子乾的事一點都不遭人可憐!倒讓人有些厭煩。
“肅靜!這裡是警察局,不是你們亂喊的地方!”
“我女兒死了呀……你們把殺人犯放走了呀……這個世界還有沒有王法了!”
警察耐心地開導他:“他們也跑不掉,回去等著法院的傳票就行了。到時法院會判的。”
……
林祐他們才回到林家。醫院那邊就打來電話,說找到了肝的捐獻者。
“真的?”林祐一直冷冽的雙眸也在此時有了一絲生氣。
這大概是今天不幸之中的萬幸了。
林祐立刻把這個訊息告訴了顧惜,顧惜依偎在了他的懷中,神色複雜。
誰也不能預料未來,更不知道張婉兒的事情將會如何處理。
林祐他……
林祐語氣中的笑意傳入顧惜的耳畔,顧惜並沒有太開心,而是伸出手攬住了林祐的腰肢。一頭扎進了林祐的胸膛之中。
他的胸膛張熱、滾燙。心跳十分的有活力。
認識如此之久的畫面,也如同電影一般一幀一幀的順著腦電波傳成了畫面。
顧惜把林祐抱得更緊了,是笑的,可眼中有淚。
林祐知道顧惜此時的感受,聲音張柔的安慰:“我會沒事的,你要相信你挑男人的眼光。”
“我知道……林祐,我就是想抱抱你。特別想。”
“好。”
林祐沒在說話,顧惜也沒有在說話。
二人依偎在了一起,在白色的牆壁上倒影出了一抹交織的身影。
白雲琴在樓上看著兩個孩子這麼的相愛,心中唏噓一片。
律師找到林祐,簡單問了一下關於張婉兒跟他當時的一些細節,好來給他判定一下他可以判多久。林祐知無不言,將那日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
律師的臉色略顯沉重:“林先生,您雖然是自我防衛,但是您要明白一件事,您是男人,死者是女性……如果出具不了張婉兒學習過跆拳道、散打、或者拳擊、亦或者身體狀態比男性還要強壯的情況之下。法院還是會按照男女力量比例這塊量刑。”
林祐黑眸深邃,深不見底。
難不成真要跟張父私了?給他五千萬?
他不願意。
就算給張父了錢,以張父的耍潑的能力,遲早還會問自己要第二筆、第三筆、這錢若是給了,以後留給自己的只會是永無止境!
他沉著語氣問道:“那如果判刑,會多久?”
“保守估計,如果您提供的資料全的話,也將會是十年上下的刑法。”
十年……
“好,我知道了。”
週末,庭審現場。
法院把林祐跟受害者家屬張家父母全部聚集在了法院廳,開始了第一次庭審。
雙方的律師將收集到的證據一一上交給了法官。
“法官,被告人林祐他殺的可不是一個人!而是兩個人,我們受害者的肚子裡還有一個沒有出生的小生命!”對方律師似乎也抓到了這一個漏洞,於是便開口繼續道:“這女人若是將男人不小心殺了,可以算是自我防衛。但是一個男人以這樣的理由想要逃脫法律的責任,未免傳出去太可笑了吧?”
“自古就有關於女子的字句,女子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對方的證詞上說,張婉兒瘋了一般的想要傷害他,請問林祐先生,您為什麼不選擇制服她,還是直接殺了她?是不是因為積怨已久,趁此機會直接對她下了手!”
對方律師步步緊逼,絲毫不給這邊喘息的機會。
林祐面不改色,始終不發一言,將發言權留給自己的律師。
律師抿唇笑了:“你說的對!但是我想請問你,你在被別人拿刀砍的時候,還有空去想要怎麼辦嗎?我們這邊有證據,證據林祐是過失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