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並不是強顏歡笑,而是真正的心情平靜,不把這些人放在眼裡。
兩條紫薇龍氣入體後,此時的戰隨風,遠不是當初懦弱皇子了。
李恆淡淡一笑,舉起酒碗,說道:“喝酒當然是極好的,但是當週圍有幾隻蒼蠅不停的嗡嗡叫的時候,還真是煩人吶。”
他這話一說出口,所有人臉色都變了。
那位一直默不作聲的年輕人也倏然抬起頭,狠狠地看了李恆一眼,兩道寒光在他眼中一閃而逝。
“他孃的,你這奴才敢罵本公子?”其中一人將桌子拍得震天響,怒吼一聲。
李恆回頭一笑,佯裝不解問道:“咦?我有說你麼?難道你是蒼蠅還是蚊子?哎,是我不好,和尚說過,眾生平等,我不該歧視異類的。”
戰隨風噗的一聲笑起來,只覺得一股惡氣從胸口散出,有股說不出的痛快,哈哈大笑道:“大哥說得好,我們喝一杯。”
“好!”
兩人無視其他人,徑直又喝了一杯酒。
“隨風弟,你未免太不把我放在眼裡了罷?”一直默不作聲的青年緩緩站起來,神情漠然地說了一句。
“三哥,跟他們廢什麼話,咱們兄弟併肩子上,老子還不信了,他們能有膽子還手?”
“啪!”
那名心機陰沉的青年狠狠地甩了一巴掌,冷聲道:“當我說話的時候,你們都要閉嘴,這個道理還不懂麼?”
“是。”
戰隨風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他的神情更加漠然,淡淡說道:“柳一郎,你不過是大哥養的一條狗,有什麼資格這麼跟我說話?”
柳一郎?
李恆心中一凜,暗道:竟是這廝。
柳一郎這個名字,他昨日剛剛聽袁文龍提起,他是大皇子的表弟,其生母和大皇子的母親是親姐妹,算是標準的皇親國戚。
柳一郎真正有名的地方是他的智慧,他是大皇子戰青鋒的軍師,這些年幫助戰青鋒剷除異己,暗中謀事,是大皇子的第一親信。
李恆一眼就看穿了他的修為,不過剛剛踏入異修界,連金丹還未達到,但袁文龍既然對這人很看重,應該有幾把刷子才對。
柳一郎聽到戰隨風的話,神態微愣,他斷然沒想到素來懦弱的十五皇子會變得如此盛氣凌人,連他也不放在眼裡。
不過他心機陰沉,表面上絲毫不動怒,溫和地一笑,“殿下說的對,柳某確實是大皇子身邊的一條狗,但殿下呢?在他面前,應該還沒有我重要吧?”
柳隨風話中的意思很明顯:我是一條狗,但你呢,連狗也不如。
戰隨風哈哈一笑,眼中精芒一閃,柳一郎接觸到他的目光,忽然有一種如芒刺背的感覺,心下駭然,有些驚恐的低下頭。
“柳一郎,我和大哥是親兄弟,是同一個父親所生,你是不是想說他連一條狗都不如?”
柳一郎抬起頭,神色古怪地望了戰隨風一眼,他看著面前泰然自若的十五皇子,一股深深的寒意湧上全身。
他……這些年竟完全看走了眼。
戰隨風,這位被其他皇子不齒的懦弱廢物,根本就是在扮豬吃老虎,他的可怕,甚至過了八皇子和十三皇子。
“我必須將這個訊息告訴青鋒,他將來的對手不是八皇子,也不是十三皇子,而是這位默默無聞的十五皇子。”
柳一郎不愧是戰青鋒的席軍師,能屈能伸,絕不將真實的情緒表露出來,他兩手一拱,行了一個大禮,“是一郎無禮了,還請殿下不要見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