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這位兄弟,請留步。”其中一人皺了皺眉頭,語氣生硬地喊了一句。
李恆臉上沒有表情,很淡然地看他們一眼,冷漠地問道:“有事麼?”
“道友能賣給我們一點薄面麼?我們兄弟幾人一早就現了這頭獨角黃羊,卻不想被道友搶先一步,想來道友一人也吃不下這麼多,不如讓給我們如何?”
李恆轉過頭,臉上露出很奇怪的笑容,“怎麼?嵩山學院的弟子要強取豪奪麼?”
“你?放肆!”
幾人面色大變,剛才說話的那名青年臉色鐵青,冷著臉喝道:“道友,說話請客氣一點,以免傷了和氣。”
“好,好,”李恆微微一笑,慢慢說道:“我很客氣的告訴幾位,想要這頭獨角黃羊麼?對不起,恕在下不能割愛。”
他們互相交換一個眼神,面色不善地將李恆圍了起來,“道友,若我們非要你留下這頭獨角黃羊呢?”
李恆的眼神也變得冰冷起來,冷冷道,“那我只好殺掉你們了。”
“好狂妄的小子,當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休怪我們兄弟幾人不講情面了。”
李恆臨敵經驗豐富,哪會等他把話說完,一隻手扛著獨角黃羊,踩著‘龍形百足’的步伐,右手猛然彈出數十道紅色細芒,如漫天飛舞的花瓣,朝著幾人全身各處要穴打去。
這幾人哪想到李恆會突然出手,頓時被打得措手不及。
有幾人與李恆相隔的很近,還沒有反應過來,狂暴的‘白骨九指’便打中他們的胸口。
“砰!”
絡繹不絕地爆炸聲響起,有三名青年的胸口被炸得血肉橫飛,慘不忍睹,身體被強橫無匹的力量衝擊的倒飛出去,跌在遠處的草叢中。
還有兩人距離李恆較遠一些,臉上齊齊變了顏色,神情駭然之極,但他們終究是嵩山學院的弟子,臨危之中顯露出強大的實力。
“嗨!”
其中一人來不及多想,氣沉丹田,猛地撥出一道青色的氣柱,氣柱從他嘴裡噴出後,竟泛著暗紅色的金屬光澤,宛如一條紅色的長劍一般,擋下了剩餘的紅芒。
“小子,你敢偷襲我們!”
另一人怒吼一聲,身上青光流轉,提著一柄細長如蛇的劍,朝著李恆的胸口刺去。
“好一個嵩山學院,原來淨做一些偷雞摸狗的勾當,王子啟教出來的學生,都是這般紈絝飯桶麼?”
李恆咧嘴冷笑一聲,突地暴喝一聲,聲音穿金裂石,宛如悶雷炸響,震得附近一大片樹木轟然倒塌,整個小島似乎都顫抖了一下。
“是李大哥的聲音,他似乎和嵩山學院的弟子交手了。”林巧兒放下手中的蘑菇,對林仙兒說道。
林仙兒的臉色,也陰沉了下來。
“李恆性格穩重,斷然不會惹事生非,應該是那群酸腐的書生招惹了他,巧兒,我們去看看。”
林巧兒一臉的興奮,笑嘻嘻道:“哦哈哈,可以打架了喔,真是太好啦,我好久都沒有打過架啦。”
不止是林家姐妹,祝斐也從自己的帳篷內走出來,暗自冷哼一聲,化作一道輕煙,朝著森林深處奔去。
尚有許多喜歡看熱鬧的修煉者,唯恐天下不亂,也都趕了過去。
那片鬱鬱蔥蔥的森林深處,躺在五名面容英俊的青年,其中三人似乎被狂暴的能量擊中了胸口,傷口深可見骨,血跡斑斑,顯得極為猙獰;另外兩人是被一柄寬劍貫穿了大腿,正躺在地上呻吟著。
李恆腳下放著一頭獨角黃羊,面無表情。
當一群修煉者齊齊趕來的時候,都呆住了,同時也都在心中暗自揣測:這下子,真的是有好戲看了。
祝斐神情冰冷地盯著李恆,絲毫不理會他的五位師弟,“這位道友,我想要一個說法,這究竟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