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喜禪師有靈嬰期修為,修煉出了元神,他本體或許還在百里之外,現在來的只是他的元神。
但靈嬰期的元神也非同小可,雖然他的肉身和元神還未徹底融合在一起,進階為斷葬期,不過李恆也沒有把握抗衡靈嬰期的強者。
異修界最注重實力劃分,每一階之間的差別,簡直要以萬里來計算,李恆才剛達到金丹大圓滿的境界,距離靈嬰期,還有不小的距離。
“歡喜禪師,你也用不著說大話,你現在不過元神遨遊罷了,本體不知窩在哪裡,想殺我們,只怕無能為力吧?”
李恆有意展露自己的修為,一步步地登上半空,這些年淬鍊的精神力齊齊散出來,一股腦地轟向歡喜禪師。
“哼!”
歡喜禪師的元神先是被陳飛燕的‘戍銀風嘯’肆虐了一回,元神還未恢復如常,又感到如山嶽般的精神力直透腦內,比剛才那股龍捲風的力道強的何止百倍,腦袋嗡嗡作響,好像被一柄幾萬斤重的棒槌狠狠擊打了數百下。
“小雜種就是李恆?”
“老雜種,你罵誰呢。”李恆還沒說話,陳飛燕便氣勢洶洶地回罵道。
“好,好,”歡喜禪師只怕還沒有受到過這樣的辱罵,差點被罵的背過氣,怒極反笑,怪聲吼道:“李恆小兒,你是想自己受死,還是讓全島的百姓陪你一起死?”
“歡喜禪師,你是欺我年少無知麼?這是東海,可不是南華古寺,你敢讓普通百姓捲入到異修界的紛爭中?嘿,小爺借給你三個膽子,你敢麼?死禿驢,你應該清李東海真正的主人是誰。”
人臉沉寂下來,不似剛才那麼囂張跋扈了,好半晌,歡喜禪師的聲音才又響起,聲音低沉,透著一股子殺意,“蓬萊派麼?我確實得罪不起,但殺子之仇,不能不報。”
“李恆小兒,我已經為你選好了墓地,距離瓦茲島南面三百里有一座孤島,今天夜裡,佛爺在那裡等著你。”
李恆默然,怪不得歡喜禪師要大費周章為李守望報仇,原來竟是他的兒子,這也就難怪了,血親復仇,本就是合情合理的事情。
“好,我準時赴約。”李恆承應下來。
歡喜禪師陰測測說道:“你最好不要食言,否則佛爺會殺光瓦茲島所有的百姓,即使得罪蓬萊派又如何?佛爺已經沒有了兒子,這天下,也沒有什麼值得留念了。”
“你放心,我不會食言,今晚月圓之夜,我會給你一個交待,”李恆靜靜地說著,眸子中只有一片平靜。
“小娃娃倒是有些膽量!”歡喜禪師說了一句後,捲起一陣陰風,巨大的人臉消失的無蹤無影。
李桐和陳勝之面面相覷,有些不知所謂。
這是異修界的約戰,他們沒法參與,也沒有資格參與。
“李小子,你有把握麼?他的修為比起你怎麼樣?”李桐皺著眉頭問道。
李恆看著李桐和陳飛燕期待的眼神,他知道,他們想從自己口中得到放心的話,臉上露出笑容,平靜地說道:“他能以元神形態帶動神識遨遊世界,這是靈嬰期的修為,我暫時比不上他。”
“李大哥,我陪你去。”陳飛燕扭頭不去管父親給自己的眼神,毅然道。
李桐咬咬牙,冷笑道:“我現在就去佈置,三千玄甲兵加上我們幾人,本王不相信殺不死他?”
李恆和聲笑道:“好啦,你們的心意我知道,但即使玄甲軍團出動也無濟於事,更何況玄甲軍團還有更重要的作用,李小子,你不想復國啦?”
“復國算個屁!”李桐瞪著李恆,表情兇狠地說道:“老子也是重情義的人,你他孃的要是死了,誰他媽當我的兄弟。”
“誰說我一定死呢?你們呀,難道就對我沒有信心?”李恆聳聳肩,故作輕鬆道:“我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沒做呢,不論是誰,也不能奪取我的性命,你們放心吧。”
李桐冷冷地看著他,輕聲說道:“今天晚上,你若不讓我跟著,我們兄弟的情義,到此為止!”
“李小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