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他們射穿了無數枚鐵蛋後,並沒有罷手,金燦燦的右手一招,後背上的箭筒內便有一支箭出現在手中,輕輕拉動弓弦……
“嗖嗖!”
漫天箭雨,才真個如暴雨傾盆般,將對方士兵一個個射成了刺蝟。
這,根本就不是戰爭,而是**裸的單方面虐殺。
數十道渾厚無匹的氣息從祁門島衝了出來,李恆臉上露出了笑意,果然如李桐預料的那般,都是一些十品修武者,或者是脫十品修武者的修煉者,但頂多只是剛踏入修煉一門的修煉者,與陳飛燕的修為差不多。
“飛燕,由你對付那些修武者,有問題麼?”
陳飛燕依舊穿著紅色稠衫,扎著馬尾,持著紅纓槍,容光照人的面孔上顯露出高昂的戰意。
“李大哥,你放心,那些人就交給我好啦,”陳飛燕晃了晃手中的紅纓槍,笑道:“我修煉一月有餘,也該檢驗下成果啦。”
“飛燕,你自個小心,我先走一步。”李恆笑了笑,身子一晃,就消失了。
陳飛燕還不能馭空飛行,她腳踏海面,如履平地向前滑行著,度竟也奇快,揮舞著紅纓槍,將射來的箭矢掃蕩出去。
同時,她輕喝一聲,紅纓槍橫著一掃,渾厚無匹的青色真氣化作一道道尖利的飛刀,瞬間穿透百餘名士兵的身體。
“嘻嘻,可有哪個懦夫敢與我一戰!”
陳飛燕腳踏在海面上,衝祁門島的方向猛喝一聲,清亮的聲音如平常一樣好聽,但卻是殺人的聲音。
她這樣的修煉者,吐氣就能成劍,張口就能傷人,如滾滾驚雷般,從嘴裡吐出的聲音宛如實質般,竟將一艘小船吹得東倒西歪,船上幾十餘名士兵被罡風割得支離破碎,血肉橫飛。
兩方人馬終於匯合在一起,大混戰正式開始了。
咆哮聲,哭喊聲,夾雜著噼裡啪啦的沖天大火燃起,黑色的煙柱被風一吹,颳得四處都是。
噁心的血腥味瀰漫在大海上,原本藍色的海水,也變得暗紅,腥臭,泛著一股子讓人作嘔的氣味。
李恆刻意散出恐怖的氣息,將六名修煉者攔截了下來。
“生死戰場,容不得我留情,你們能死在戰場上,也算死得其所!”
李恆踏著‘龍形百足’的步伐,雙手中泛著絲絲電光,將‘奔雷八法’的拳勢完美的演練出來。
這六人不過剛踏進異修界的圈子,只怕眼下的修為還不及陳飛燕深厚,哪裡敵得過金丹期的強者。
李恆的身影從他們中間滑過,六人的身子同時出雷鳴般的爆裂聲,全身經脈被強橫的力道衝擊的粉碎,連絲毫反抗的餘地都沒有,便就被殺死了。
秒殺!
兩方之間的差距實在太大,或許這六人也有過輝煌的經歷,也有過絢爛的人生,但在戰場上,敗者只能死。
李恆殺完這六人後,飄然回到船上,他不準備再出手了。
那些對他而言凡人一般計程車兵,他是無論如何也下不去殺手的,那些人,就交給玄甲兵和李桐吧。
他站在一艘船的甲板上,漫天飛箭距離他三尺外便自動掉落下來,李恆的眼睛望向了另一邊。
陳飛燕正與十多名修武者打得如火如荼。
十多名修武者,竟不能奈何這少女分毫,陳飛燕還沒有修煉玄陰魔宮的秘技,但僅憑著這些時日吞吐元氣的成果,慢慢佔據了上風。
“喝!”
她一槍將一人的胸膛穿透,順手一提,將屍體拋到空中,踏著鮮血淋漓的海面,晃動著槍影,戰意盎然。
李恆不再繼續看下去了,憑著多脈者的天賦,這些人怎麼會是對手?
這場戰爭,已經沒有了懸念。
祁門島拋下近五千名士兵的屍體,投降了。
至於善後問題,李恆才懶得關心,李桐能夠起第一場戰爭,他肯定做好了準備,善後的事情自然有人料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