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是魔道還是正派,修煉者都把面子看得比天還重,薛衣人自尊心又非常強,古威有足夠的理由相信,這位邪醫不會再動手了。
“恆兒,你覺得怎麼辦?哎,哎,我真是不好意思再動手了,這老和尚***就是一隻大烏龜,老夫真是無處下手啊。”
李恆微微一笑,向前走兩步,與薛衣人並齊,輕聲道:“既然古威禪師想和平解決,那麼我也同意。”
“可是!”
李恆聲音一頓,目光陡的變得犀利,冷漠起來,聲音空濛地說道:“我徒兒險些被房神機殺死,小弟又身受重傷,這個事情,該怎麼辦呢?”
房神機又驚又怒,沒有料到李恆會將話題轉到自己身上,不過他也是經歷過無數風浪的高手,被異修界稱之為血佛,哪會怕麻煩。
兩條白眉一抖,比李恆更冷漠的聲音響起:“那你說要怎麼辦?是要我償命還是怎麼樣?”
李恆眼睛一瞪,厲聲道:“殺人償命,你重傷我的徒弟和弟弟,今日正是要你償命的時候。”
“好,好一句殺人償命,恆兒,老夫支援你,”待李恆說完後,薛衣人目光一凜,大聲喝道。
李恆適才的聲音鏗鏘有力,宏大響亮,有一股氣吞萬里如虎的氣勢和魄力,薛衣人聽到那句聲音,心中依稀想起自己年少時也這般無懼生死,行事全憑喜好,只是隨著年紀增長,年少時的意氣風逐漸消失,取之二代的則是老奸巨猾和滿腹心機。
人頭做酒杯飲盡仇讎血!
那是,何等豪爽和痛快的事情。
古威微蹙眉頭,紅潤的面孔上露出一抹異色,緩聲道:“薛道兄,我們既然決定退避三舍,你們又何必緊追不捨呢?”
薛衣人大笑道:“我們魔道中人素來講究有仇報仇,不像你們這般虛偽,房神機傷了他的徒弟和阿弟,他想報仇,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我不好阻止。”
房神機咬著牙,冷笑道:“貧僧縱橫異修界也有百餘年時間,什麼時候被人威脅過?李恆,你若想報仇,就與我單打獨鬥,我要是被你殺死,也是因為本領沒有學到家,活該找死。”
戒香和古威對視一眼,兩人的眼珠子都轉了又轉,心中似乎都嘆息幾聲,沒有阻止房神機。
薛衣人皺著眉頭,罵道:“房神機,你在我面前還敢猖狂?他孃的,老夫最看不慣你這樣的小人,來,老夫陪你玩兩招,你要是能支援十招不死,我放你離開。”
“薛前輩,你的修為小僧清李,我斷然不是你的對手,小僧從來不做自不量力的事情,你也不必用言語激我,我是不會與你動手的。”
房神機的聲音和神情,忽然又變得平淡起來,他直直地盯著李恆,淡漠地說道:“李恆你的弟子和阿弟毀我一條手臂,即使你不找我,我也不會放過你,今日正好做個了斷,你可敢?”
薛衣人皺了皺眉頭,有些擔心地望著李恆。
他不想讓李恆冒險,房神機必定是成名多年的高手,不論是修為還是實戰經驗,都非常老道,在異修界也屬於一流的高手。
李恆固然天縱奇才,是李索的兒子,只是年紀還是太小,修為又如何能匹敵老謀深算的房神機?
“哼!公子是何等尊貴的人物,你也配和他交手?房神機,我們玩兩手可好?”李光澤眯著眼睛,向前走兩步。
李光澤也是看清了房神機的陰謀,不想讓李恆涉險,將這場死鬥攬到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