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天拿出了黃字樓的令牌亮了亮,這幾個傢伙也沒認出洛天的臉來,許是小巷之中光線不好,但一看見黃字樓的令牌立馬笑了起來。
“我還以為是哪來兒的大爺呢,原來是個黃字樓的小崽子,怎麼,找死呢?”段芮張口喝道。
“祝化是我朋友,你們若是不為難他,我也自然不會為難你們。”洛天臉色有些不善地說道。
“呵呵,為難我們,聽說今年黃字樓的都挺狂,有點意思啊,我聽說今年的黃字樓很狂,卻不知道居然狂到了老子的頭上。”說話間,段芮突然出手,右手快若閃電般掐住了洛天的脖子,將洛天按在了牆壁上。
洛天並未還手只是冷冷地看著他,段芮看著面前之人的那雙眼睛,見到從洛天目光中漸漸透露出來的冷光,那種冷不是年少輕狂的桀驁,也不是故作冷酷的浮誇,而是殺過人沾過血後的冰冷。
段芮雖然是地頭蛇,但他從來沒有殺過人,現在的耍狠也不過是裝出來的。
一個沒有殺過人的人,看著一個雙手沾滿血的人的眼睛,說不害怕是假的。
“你……你他媽的用什麼眼神看我。”段芮慌了,正要舉起手抽洛天耳光,洛天卻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對方人丹境四層的修為在洛天面前竟然沒佔到一絲一毫的便宜。
“你他媽的給我鬆開。”段芮罵道。
洛天依然不說話,眼神越來越冷,段芮彷彿感覺到巨大的黑影好像籠罩住了自己,他越害怕了,而越是害怕就越是慌張,不自覺地連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老大,學委會的人過來了。”有個小弟急忙通報。
洛天鬆開手,段芮後退了幾步,看了看地上的祝化後又指了指洛天說道:“我記住你了,以後你給我小心點。”
說完便帶人走了,洛天卸去了身上的狠勁,走到祝化身邊低聲道:“沒事吧?”
祝化擦掉臉上的血跡搖了搖頭站起身來。
“走吧,我們也好久沒見了,我請你喝一杯去。”
而躲開了學委會後的段芮卻心情不暢,他冷著臉道:“你們去給我查查那小子的底細,這小子絕不簡單。”
商業區的小酒館中,還沒到晚上所以生意比較淡,祝化將整整一壺酒全灌進了嘴裡,卻一聲不吭,從坐下來到現在竟然沒說過一句話。
洛天點了根菸,想了想說道:“你好像不是我過去認識的祝化了,我過去認識的祝化是罪虎內最驍勇的戰士,是即便得不到好的資源也能靠自己努力達到第一天才之位的俊傑,但現在坐在我面前的人,卻是個只知道低頭喝酒,被人打了也不敢還手的窩囊廢。”
“嘭”祝化捏碎了手裡的酒壺,小二朝這邊看了一眼,隨後急忙走過來將酒壺碎片清理了。
“你知道什麼,這裡比罪虎更壓抑,像你這樣的天才,能打敗天字樓的人瞭解什麼?”
祝化的怒吼讓洛天一怔,洛天吐出菸圈,想了想說道:“你到底生了什麼事?”
祝化端起第二壺酒又是一通猛灌,直到被洛天攔住。
“別喝了,再喝你就醉了,下午還有課的。”
“上課,上個屁,老子尊嚴都丟了,還他孃的上課。”祝化捂著臉。
縱然在罪虎廝殺了那麼多年祝化也未曾這樣過,這讓洛天有些錯愕。
“我是地字樓新生中排名墊底的,我的新生測試分數是6o分,勉強能進玄字樓,但我卻被分配到了地字樓,地字樓內都是瘋狂修煉的怪物,暮雪老師給的壓力很大,每週都會有一次小的測試,每次測試最後一名的名字都會被貼在地字樓的大樓內,而我每一次都是墊底的,你知道嗎,我寧願去戰場上殺敵,去和鐵羽國搏命,也不願意坐在地字樓的教室內聽課,其他學員背地裡都管我叫廢物,就連暮雪老師也看不起我,經常嘲笑我不該來地字樓,洛天,真正的殘酷不是撕裂你的血肉,而是扯爛你的尊嚴。”
沒有競爭便沒有傷害,這話聽著彆扭,但卻很現實。
一個人如果生活在沒有競爭的地方,那邊沒有了負擔,生活也會輕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