悽慘啊。
太悽慘了。
當楊樹帶著一些飯食回來的時候，便看到了上路之上的這一具近乎成為了屍體的人。
他真的不太敢相信，這就是之前那個跟自己還說說笑笑的張燁。
太慘了。
真的是太慘了。
他都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居然會下這麼狠的手。
不要以為什麼魔盟就夠殘忍了，實際上，除了一些極其個別的之外，魔盟殺起人來，最多也就是個乾脆利落，根本就沒有什麼折磨的事情發生過。
因為，他們認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骨氣，哪怕是殺了對方，也不該將對方的尊嚴給踩踏下去。
可是現在，一切都不同了啊。
張燁居然被踩踏了尊嚴。
楊樹都已經可以預感到，方莫到底會如何的發怒了。
但是隨即。
他又想到了一個可能。
“如果是山上那些厲害的人出的手，那麼，方莫還會出手嗎？”
“若是有長老撐腰，他還敢動手嗎？”
“嘶……”
想到這個可能，他自己都是搖了搖頭，反正要是換了是他，是絕對不敢出手的，更加不敢跟對方競爭什麼。
“你說說你，怎麼就不死了呢？現在，主人的事情大發了，到時候他必須要面對一個巨大的選擇，而且這一次的選擇，基本上就可以確定他之後的地位了，你若是死了，那自然一切都好說，只要隨隨便便的將這件事應付過去，到時候話可以隨便去說，可是偏偏……”
“你沒有死。”楊樹說到這裡，便無聲的搖了搖頭：“你可知，這將會是多大的一件事？到時候，主人哪怕是做出了選擇，可能只要有一點點的差池，他就會徹底的在這座山上沒有地位了，到了那時，將不會再有任何人將他當做一個人來看。”
“隱形的首座，沒有任何地位的首座，甚至比普通人還要更加的沒有地位。”
楊樹一邊說著，一邊伸出了手，將手放在了張野的脖頸處。
可是，最後他也沒有下手，反而是將對方給扛了起來，慢慢的往回挪動了起來。
殺不殺他，那是方莫的選擇，並不是他的選擇，如果他做了這樣的事情，說不定方莫就會一個不高興將他給殺了，那他何必要做這樣的事情呢？
再說了……
其實，他也很想看看，透過這件事之後，方莫到底還有什麼樣的能力，可以領導他們這些人。
這才是最關鍵點，只要透過了這件事，那麼方莫的地位算是穩了。
又或許……
是廢了。
但不管是哪一個，都可以讓他做出更深層的決定了。
到底是跟著方莫一起去對抗所有人，還是去老老實實的當自己的普通弟子，這就是一個很好選擇的了。
……
山上。
依舊是那麼的平靜。
方莫不是神，他自然不知道山中間發生的事情，只是，此時他的心中一個勁的跳動，總覺得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可惜的是，他不知道怎麼去測算自己的命運，因此自然就更加別想透過這件事來預測自己的命運了……
“到底是什麼事呢？”他皺著眉頭，走到了二樓的旁邊，望向了山路之上。
然後，他就愣住了。
在山路之上，慢悠悠的正有一個人前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