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知道電話那邊的就是陶懷瑾，他還是想要確認一下。
莫名其妙的。
甚至連自己都不清楚，為什麼要這麼問。
“嗯。”雲嬌坐回自己的位置上，看著對面的男人：“吃飯吧。”
顯然是不想往下聊了。
男人也聽明白這一點，識趣地不在繼續。
慕氏集團。
慕衍之忙完手裡的工作，起身準備找裴清淺，突然想起來裴清淺好像有事出去了……
他坐回去，正猶豫著是乖乖在這裡等著裴清淺回來，還是要主動聯絡裴清淺的時候。
裴清淺推開辦公室的門問：“慕總手裡的工作處理完了嗎？”
“嗯！”慕衍之聞言，立馬起身走到裴清淺的旁邊：“走吧。”
“想好晚餐要在哪裡吃了嗎？”裴清淺順勢挽住慕衍之的胳膊。
難得的親密，讓慕衍之的動作都在不知不覺中變得僵硬，他希望裴清淺跟他的關係更進一步，卻又擔心自己的動作讓裴清淺不愉快，裴清淺以後都不願意在接近他了。
偷偷地瞄了裴清淺一眼：“我已經讓秘書幫我訂好餐廳了。”
“秘書。”裴清淺似乎對秘書更感興趣：“之前那個呂秘書是怎麼進公司的？”
慕衍之在工作上可以說是一個鐵面無私的男人。
哪怕是自家親戚過來應聘，也要透過正式的招聘，更何況這個呂秘書只是一個跟他無關的女人。
裴清淺這次出去，是她聯絡的一個人，把查到的有關於呂秘書的訊息全部告訴她了。
其中有很多不對勁的地方。
“她？”慕衍之還真不知道：“應該是跟以前的員工一樣，都是透過正式的招聘吧。”
“真的？”裴清淺完全不相信慕衍之的話。
調查結果裡，根本不是這麼說的。
“你懷疑……”慕衍之順勢握住裴清淺的手。
裴清淺現在還沒有足夠的證據，自然不能當著慕衍之的面說出來，否則萬一她拿到的資訊有假，那豈不是成了她在慕衍之的面前故意挑撥？
她笑著說：“我只是好奇而已。”
慕衍之也知道裴清淺不喜歡說別人的壞話，大拇指輕輕地摩挲著裴清淺的手背：“清淺，我是你的丈夫。”
裴清淺笑著說：“我知道，所以我才好奇，你為什麼把我的情敵留在你身邊。”
這樣的說法，聽起來沒有任何問題。
不過仔細追究的話……
問題可就大了。
但慕衍之也清楚她之所以這麼說，就是為了把話題帶過去，也沒在追究：“想讓你吃醋？”
明顯開玩笑的語氣，讓裴清淺不自覺地笑出聲：“嗯，那現在我吃醋了。”
她抬著下巴，望著慕衍之：“衍之，你要哄我。”
兩個人從認識一直到現在，互動一直跟常人不大一樣，這是第一次……
他們像普通的夫妻那樣交流。
慕衍之甚至覺得，只要裴清淺願意用這股撒嬌的語氣跟他說話，那不管她提出什麼樣的條件，他都願意答應：“清淺。”
他突然停了下來。
裴清淺慣性往前走，卻被慕衍之拉得停下來，回頭看著他：“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