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淺看了他一眼：“暫時沒有，你有事嗎？”
慕衍之略顯得不自在地開口：“嗯，有。”
裴清淺看著慕衍之。
慕衍之問：“我把上午的時間騰出來了，你能陪我到處轉轉嗎？”
裴清淺略微有些意外：“你不是一直把工作放在第一位嗎？怎麼突然……”
慕衍之意有所指地說：“年輕的時候不懂事，總是覺得工作最重要，但實際上，等逐漸成熟以後才發現，這個世界上，有比工作更重要的事情。”
裴清淺能夠聽得懂慕衍之話裡的暗示，微微笑著：“也許等你閒一段時間之後會發現，還是工作最重要。”
“不會的。”慕衍之認真地說：“我是認真考慮之後才得出來的這個結論。”
裴清淺只是笑：“是嗎？”
慕衍之看著裴清淺的臉，明明兩個人已經結過婚，並且發生過很親密的關係，但此時他在裴清淺的面前，卻還是忐忑得厲害。
他想去牽著裴清淺的手，卻又擔心這一步走得太唐突會引起裴清淺的反感，慢慢地把手縮回來：“如果不想出去玩兒，那回去看看奶奶也好。”
“嗯……”裴清淺想起來確實很久沒跟她們見過面了：“如果你真的不忙的話，那就去看看她吧。”
“她的身體不太好。”慕衍之猶豫了一下說：“但是她怕你擔心，就沒有讓我告訴你。”
裴清淺聽到這話，側身看著裴清淺。
慕衍之接著說：“所以聽說你回來之後，她就準備努力的把自己的身體養好，然後去見你。”
裴清淺認真地思考了幾秒：“她之前不是還好好的嗎？”
“年齡大了。”慕衍之每次提到這件事，都由衷地覺得，人確實要服老。
之前那麼精神獨立的老太太……
也會有老的一天。
慕衍之也是從哪個適合突然意識到，如果現在自己不想辦法趕緊跟喜歡的人在一起……
時間又過得那麼快，也許一眨眼，一輩子就過去了。
他實在是不想等到老了，回想起裴清淺，就只覺得遺憾。
慕衍之意有所指地說：“清淺，奶奶說，等人上了年齡，回望過去，會很遺憾之前做過的一些事。”
裴清淺大概能懂奶奶的感覺。
慕衍之接著說：“所以為了咱們以後，可以不留遺憾，能請你……”
他看著裴清淺：“答應跟我交往嗎？”
裴清淺沒有拒絕，但是也沒有同意：“這麼快？”
慕衍之收回視線，略微有些忐忑地說：“不快了，至少對我來說是這樣……”
裴清淺說：“給我時間，讓我考慮。”
“好。”
奶奶的身體不好，但她並不喜歡住院，所以就在家裡面修養著，慕衍之他們回去的時候，她正在客廳裡看電視。
溫暖的陽光透過窗戶灑落在她的身上，讓她整個人都覺得懶洋洋的……
奶奶昏昏欲睡，眼睛睜開了又閉上，閉上了又睜開，反覆數次。
聽到開門的聲音，她隨口問：“誰呀？”
“是我。”慕衍之等裴清淺進來以後，隨手關上門：“奶奶，我把清淺帶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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