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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笑？”喻華庭複述著這兩個字，他根本沒從母親的話裡，聽出半分打趣的意思，面不改色地說：“你們兩個畢竟不熟，如果我不在，估計你們兩個也會尷尬。”
喻齡在自家兒子面前，努力地保持著自己溫柔的人設：“不會，我跟清淺一見如故。”
怕喻華庭不信，她還挑眉問裴清淺：“你說是吧？”
裴清淺但笑不語。
喻華庭還是不放心，母親支走他的意思又那麼強烈，他總要想辦法搪塞過去：“媽，你想買什麼？”
喻齡思索著，說出來的東西，都是離咖啡廳很遠的。
喻華庭表示現在一些軟體上有跑腿業務，可以請跑腿買。
喻齡的臉色立馬黑了。
“要不然，你先去幫她買吧？”裴清淺很想知道喻齡會跟自己說什麼：“我剛好也有些話，想要跟阿姨聊。”
喻齡向後一靠問喻華庭：“現在總算放心了？”
喻華庭還是很不踏實，不過兩人都這麼說了，他也只能配合。
現在的咖啡廳，人並不算多，她們這一片兒只有他們兩個人。
喻齡優雅地端著咖啡杯，居高臨下地睨著裴清淺：“聽說你跟慕衍之離婚了？”
裴清淺實在不想跟喻華庭聊跟慕衍之有關的話題，不過既然喻齡已經開口問了，她還是禮貌地回答：“嗯。”
喻齡很是嫌棄，彷彿裴清淺做了一個多麼不明智的決定一樣：“你知道慕衍之的身份嗎？”
裴清淺望著對面的女人。
她明顯已經上了年紀，舉手投足之間，都謎一般的自信。
彷彿不管她說的是什麼都是對的……
裴清淺大概猜到喻齡的想法了，輕笑一聲，她點頭：“知道。”
喻齡難以置信地問：“知道你還跟他離婚？”
裴清淺反問：“知不知道他的身份，跟我會不會和他離婚，有必要聯絡嗎？”
“當然有。”喻齡嫌棄地說：“如果不知道他的身份，跟他離婚，那說明你還有點兒腦子。”
裴清淺望著她。
喻齡接著說：“但如果你知道他是慕氏集團的繼承人，還跟他離婚，那就只能說明你腦子有問題了。”
裴清淺跟她的意見完全相反：“婚姻是兩個人的事，能過得下去就過，過不下去就離婚。”
她補充：“我並不覺得跟慕衍之分開，是一件多麼不正確的事兒。”
“他長得還帥，能賺錢，又忠於婚姻。”喻齡細數著慕衍之的優點：“你說你跟他離婚以後，還能找到比他更好的男人嗎？”
裴清淺沒有回答。
能不能找到比慕衍之更好的男人真的重要嗎？
她不知道。
但是旁觀者，似乎都覺得很重要。
“你肯定找不到了。”喻齡無比地篤定：“自己作死也就算了，關鍵是還想拉我兒子下水。”
裴清淺聽到這一句話，才算是證明了自己的猜測：“這事兒跟喻華庭有什麼關係？”
喻齡問：“你還給我裝糊塗？”
裴清淺確實不明白。
喻齡惱怒地補充：“你離婚，喻華庭會覺得自己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