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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衍之僵在原地。
她說……她很痛苦。
所以他的行為，讓她困擾了是嗎？
慕衍之艱難地抬起自己的腳，緩緩地跟了上去。
裴清淺也不想再說斷個乾淨之類的話，因為慕衍之不會聽，徑直帶著裴清淺來到陶懷瑾的辦公室門口，她抬手叩門：“陶醫生，在嗎？”
“在。”陶懷瑾的聲音表情如常：“進來吧。”
裴清淺想先了解一下慕衍之的情況：“上一次他的後背傷的很重，我想知道大概要多長時間才能好。”
等慕衍之徹底康復了，她就可以跟慕衍之斷個乾淨了。
陶懷瑾看了慕衍之一眼：“這個要看他傷口癒合的速度。”
慕衍之一臉沉重。
他被裴清淺剛才的那些話打擊到了……
想讓裴清淺幸福，卻又不想失去裴清淺，兩種矛盾的觀點互相對抗，讓慕衍之難受得厲害。
陶懷瑾知道兄弟肯定又被打擊了，主動支開裴清淺：“要不然你先出去，我看看他的傷口癒合得怎麼樣了？”
“好。”
等裴清淺離開後，陶懷瑾關上辦公室的門，他這間辦公室的隔音還不錯，只要兩個人的聲音不是太大，基本上都不會被門口的裴清淺聽到。
陶懷瑾坐回去問：“衍之，坐。”
慕衍之遲緩地在陶懷瑾對面坐下。
陶懷瑾也曾像是慕衍之這樣失意過，如今看到慕衍之步他的後塵，止不住的遺憾：“介意跟我說說具體是什麼情況嗎？”
“懷瑾……”慕衍之雙手痛苦地插入頭髮之中：“當初我要提離婚的時候，只有你是堅決阻止的對吧？”
陶懷瑾嗯了一聲。
慕衍之現在才知道，當初陶懷瑾是以怎樣的心情，勸他的：“如果我當初聽了你的話，肯定不會落到這個地步了……”
陶懷瑾勸他：“別太難過，你現在還有挽回的機會。”
慕衍之搖頭：“沒了，清淺跟別人不一樣，她決定離婚，就沒打算給我挽回的機會。”
裴清淺是雲嬌最好的朋友……
陶懷瑾跟裴清淺接觸不多，卻多少從雲嬌的口中，聽到了些關於裴清淺的事。
他知道裴清淺理性，從容在雲嬌的心中，裴清淺就是偶像級別的人物，是用來瞻仰的。
也知道裴清淺決定要做的事情，就沒人能更改。
陶懷瑾拍拍慕衍之的後背：“剛離婚的女人都這樣，說不願意回頭，就不回頭，但是……”
慕衍之看著他。
陶懷瑾接著說：“只要你努力，她肯定還會回到你的身邊。”
“你……”慕衍之清楚陶懷瑾只是在安慰自己，可他還是忍不住的想要相信：“說的都是真的嗎？”
陶懷瑾笑了：“你願意相信嗎？”
慕衍之沉默許久，才點頭：“嗯。”
陶懷瑾也沒有直接給他答案：“我能看得出來，裴清淺心裡還是有你的，否則不管你受了都嚴重的傷，她都不會搭理你。”
慕衍之猶豫許久，才說：“但是等傷一好，她就徹底不理我了。”
陶懷瑾安撫道：“別忘了，我是你的朋友。”
他是醫生，跟裴清淺說的話，裴清淺應該會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