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慕衍之想都不想地拒絕：“我週一下午有事。”
“事情在重要，也不可能有你們離婚重要。”奶奶板著臉：“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總之，你必須把這個時間騰出來！”
慕衍之面不改色地說：“週一下午的這個單子很重要。”
“讓你爸去談。”秦如冷聲命令。
“我好不容易才在家裡住兩天。”慕斯想幫兒子多拖幾天，聽到這話，他立馬跟秦如撒嬌：“想多陪陪你。”
秦如掃了他一眼。
慕斯生怕老婆生氣，以後都不理他，態度立馬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其實，我覺得有的時候能工作也挺好。”
“看到沒，合同的事情不用你操心。”奶奶跟慕衍之說：“後天下午，你的主要任務就是陪著清淺把離婚的事兒處理了。”
慕衍之再也找不到藉口拒絕離婚，臉色難看得厲害。
“既然這事兒已經定下來了。”奶奶慢吞吞地站起來：“那都回去休息吧，我也困了。”
其實也不是困，就是難受……
她需要好好回去緩一緩。
秦如扶著奶奶上樓。
等客廳裡聽不到兩人的腳步聲了，裴清淺才站起來，慕衍之沉著臉，跟她一起往外走。
“衍之啊……”慕斯見那兩個人走到門口了，才忽然開口喊。
慕衍之回頭。
慕斯接著說：“等你送完清淺回來，到書房來一趟，我有話要跟你說。”
“嗯。”慕衍之的聲音，再也不復往日的孤高冷漠，相反，還夾雜著些微的痛苦。
慕斯擺手：“去吧。”
車停在地下車庫。
慕衍之沉默不語地拉開副駕駛的門。
裴清淺還有話想要跟他說，見他要送自己，也沒拒絕，坐進去以後，剛準備系安全帶。
慕衍之面無表情地抽走她手裡的安全帶，主動幫她繫上，又一語不發地繞到一旁，坐到駕駛位上，面無表情地開著車。
他的心情……
似乎不太好。
裴清淺胳膊搭在窗戶上，望著窗外的後退的風景，決定等他平復下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