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出來看上帝。”奴隸們的下巴掉了一地
紅髮男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這些奴隸中居然有人敢阻攔自己。病了?誰都知道他病了,但病了怎麼了?病了就不幹活了?你以為這裡是什麼地方?這裡是大牢,火牢,死牢,不幹活就去死,就這麼簡單。
紅髮男人當然不會把趙炎放在眼裡,雖然他不是地牢奴隸的老大,但只要狂龍不對付他,也就沒人敢和他反抗,甚至是高聲說一句話。那樣說的結果,將是給自己身上留下深深的兩道鞭痕。
然而現在,他要給面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夥子留下鞭痕了,當然,在揮動長鞭的同時,他會習慣性的加上幾句兇猛的怒吼,“敢管老子?活的不耐煩了!”
啪!
一聲悶響,自然不是長鞭所發出的聲音,準確的說,在長鞭離趙炎還很有一段距離的時候,趙炎的拳頭就和紅髮男人的臉蛋進行了一個親密接觸。
紅髮男人看似兇猛,但卻是如此弱不禁風,趙炎的一拳,竟將他打翻在地上。
出現這大反常規的一幕,所有人都愣住了,就連遠處在進行勞動的奴隸們,也紛紛的將目光匯聚過來。
斯格心裡七上八下,胸腔內拼命的打鼓,緩緩的湊到趙炎身後,道:“炎,你……”
趙炎揮出手將斯格的話壓了下去,不屑的看了紅髮男人一眼,他的級別,恐怕連E級都沒有吧。
沒有理會紅髮男人的詫異與憤怒,趙炎慢慢的走到非絲爾畢身邊,將他輕輕的扶了起來,道:“小兄弟,堅持住。”
非絲爾畢感激的看著趙炎,但臉上還是充斥著驚恐,對趙炎小聲道:“謝謝你……”
趙炎伸出手在非絲爾畢額頭上撫摸過去,稍微有些發燙,如果這個樣子還不好好休息,恐怕真的會沒命的。
換著以前,趙炎絕對不會和陌生人如此的親切,但進入火牢後,他卻深切的體會到這些人的痛苦,甚至有種強烈的同命相憐的味道。隨著自己一次次的經歷,趙炎真的成熟了許多。
此刻他非常自然輕鬆的向非絲爾畢笑去,“放心吧,我不會再讓他們傷害你了。”
這簡單的一句話,非絲爾畢雖然覺得不可思議,甚至不可信服,但臉上卻綻放出在火牢內從未有過的笑容。
值了,就算被盜森的人殺害了也值了,在這最後的時刻,還有人對我關心。這總久違的關心,是多麼的珍貴啊!
“小子!我要撕了你!”
就在趙炎將注意力放在非絲爾畢身上的時候,紅髮男人已經站了起來,並且怒氣騰騰的向趙炎衝去。趙炎將非絲爾畢交給斯格,然後不動聲色的站在那裡,靜靜的等著紅髮男人的攻擊。
紅髮男人看來是真怒了,嘴裡狂喝著迅猛的朝趙炎衝去,趙炎依然不動,看得周圍的奴隸們膽戰心驚。直到紅髮男人馬上要觸碰到自己的時候,身子向後迅速的腿去,而小腿卻還停留在原地。
可惜那紅髮男人實在太菜,根本就沒反應過來,“撲通”一聲臉朝地摔在了地上。
趙炎嘴角微微一彎,笑道:“要打架就打架嘛,幹嘛學狗吃屎啊!”
哈哈哈!
趙炎這一弄,那些整日愁眉苦臉的奴隸們居然哈哈大笑起來,心裡大為解氣。
啪啪啪……
連續好幾聲鞭響,周圍的笑聲立馬凝固,所有人都向後猛退了三分,從人群中漸漸的走出來一赤裸著上身,全身滿是疤痕的紅髮男人。見到這個男人,奴隸們立馬又開始自顧自的幹活,男人右手拿著摺疊的長鞭在左手巴掌上上下掂量,悠然自得的向趙炎走去,輕佻的說道:“都他媽不好好幹活,在這裡瞎起鬨。”
跟在後面的倆人也附和著向四周的奴隸們狂吼:“幹活幹活,都他媽認真幹活!”
見奴隸們安靜下來,狂龍向趙炎望去,又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紅髮男人,紅髮男人見狂龍了,拖著狼狽的身軀迅速的爬起來向狂龍跑去,“老……老大,這小子……”
“去你媽的!”狂龍反手一巴掌,打的紅髮男人直喊娘,怒瞪了他一眼,又喝道:“真他媽給老子丟臉
向紅髮男人呸了一下,喝道:“沒用的東西,你也給老子領工具幹活去。”
紅髮男人低著頭雙腿直哆嗦,完全沒有了開始面對奴隸時的那種氣勢。狂龍瞪了他一眼,轉過頭看著趙炎,道:“小子,你他媽活膩了,連老子的人也敢打?”
既然已經出手,趙炎也沒必要在繼續裝下去等待時機了,冷峻的與狂龍對視,道:“你是什麼東西?老子為什麼不能打?”
轟!
所有人只感覺頭上猛的一緊,頓時停止手中的活,額頭上微微的冒出冷汗,偷偷的望著趙炎,在心裡為他捏了把冷汗。
狂龍更是鼓大了眼睛,簡直不敢相信剛才自己聽到的話是真的,這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和老子這麼說話?
不過狂龍也不大意,仔細的向趙炎望去,這一看,狂龍倒想起來了,這不就是昨天新來的那小子嗎?想起他來的那天手無縛雞之力的樣子,今天是怎麼了?還逞起英雄來了?
狂龍雙目緊鎖住趙炎,臉上的神色頓時沉了下來,手上的長鞭也停止了運動,惡狠狠的盯著趙炎。頓了一會,狂龍突然爆發出強烈的笑聲,道:“哈哈哈哈哈!真他媽是有趣啊!老子已經很久沒有遇到過這麼有趣的事了,小子,真看不出,你還是個狂妄的人啊!”
“不過……”狂龍的臉色猛的一變,臉上的笑容頓時凝固,“敢和老子這麼說話的人,我不會讓他還完整的活著。”
趙炎沒有出聲,只是靜靜的站在那裡。
“怎麼?怕了麼?老子見你還有些意思,給你個機會,現在趴在地上,爬過來叫我老大,老子我今天就免你一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