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真正的強者的眼裡,從沒有輕敵二字。
奧瑪科此刻雖然算不上是真正的強者,但在他眼裡,也絕沒有輕敵這個詞語。
他之所以一直沒有攻擊海培因只是在用最冷靜的頭腦來分析這位死亡騎士的弱點和可以鑽的漏洞。
他很清楚自己和死亡騎士之間的差距,用純力量來壓制他是不可能的。但勝利卻不一定會屬於強大的那一邊,這是奧瑪科的冷靜帶給他最大的好處。
當然,他也能順便試一下瓦西里的身手。
這匹勇敢而忠誠的深淵火焰戰馬還是讓他頗為滿意的,雖然勇敢算不上,但忠誠卻已經夠了。當然,這種忠誠只是建立在契約的威能之下。
死亡騎士的攻擊雖然狂暴,但卻毫無破綻。無論是揮砍,還是擊殺,或是發射黑色劍刃,都是攻中有防,防中有攻。可見死亡騎士的武技可見一斑。
不過奧瑪科還是察覺出了一絲異樣,那便是死亡騎士胯下的死亡戰馬。
急躁、憤怒、便是奧瑪科能抓住的最好破綻。
憤怒,是一種罪過。
奧瑪科手掌如蘭花般綻開,海培因腳下的地面頓時顫抖起來。下一刻,死亡戰馬的身體陷了下去,無數的白骨順勢而上,將死亡戰馬的四蹄牢牢的捆住。
骨藤!
四蹄被骨藤固定,死亡戰馬便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失去了戰馬的海培因,便完全沒有速度可言。他停止繼續向奧瑪科攻擊,而是用他那把能切割一切的黑芒劍向死亡戰馬的腿砍去。
黑芒劍從死亡戰馬的四腿一掃而過,骨藤碎了,但戰馬四腿卻完好無損。在黑芒劍的面前,它彷彿只是虛影一般。
瓦西里驚了,他本能的感覺自己的四條腿此刻無比的發癢。口中無比干燥卻又說不出話來,只能急躁的哈著氣。
奧瑪科的聲音在瓦西里的腦海裡響起,“憤怒是一種罪過,急躁同樣也是。死亡戰馬正是因為急躁,才會中了骨藤陷阱。”
奧瑪科猶如是個導師,在作戰的同時為瓦西里闡述經驗。
海培因砍斷一批骨藤,第二批又源源不斷的從土中冒了出來。死亡戰馬急躁而憤怒的扭動著身軀和四蹄,讓那紊亂的骨藤更加的錯亂了。
海培因暗紅的雙眼微微一閃,將黑芒劍在地面上很很一插,頓時向四周爆發出滾滾的黑浪。
骨藤在黑浪的淹沒下,全部化為烏有。
然而此刻,海培因只覺得眼前有白光閃動。奧瑪科同時釋放出三枚骨牙,對準了海培因的腦袋,胸口,以及死亡戰馬的頭。
轟!
白色骨牙沒入一片紅色熔岩,彷彿在瞬間被全部蒸發。
火焰骨皇和巫妖同時出現在死亡騎士的兩側。
死亡騎士的言語尊敬,但卻還是隱藏著一絲不滿,“倆位大人,難道你們認為剛才那一擊我抵擋不住嗎?”
巫妖道:“不,尊敬的海培因大人,你的實力要遠遠強於你的對手,但你的對手並不打算依靠力量來打敗你。他很狡猾,我們還有很多事要去做,沒有必要在他的狡猾上浪費功夫。”
頓了一下,巫妖又道:“我還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走吧!”
奧瑪科停了下來,道:“我此行的目的就是為了殺了你們,目的沒達到,我不會離開。”
“很好!你繼承了人類的愚蠢,這讓我更加深刻的感受到那一幕的褻瀆。很好……很好……這樣,在把你毀滅的時候我就不會為黑暗世界的損失而自責了。”
喝!
巫妖紫紅色的法師袍突然間向周圍散開,猶如一朵瞬間綻放的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