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然間,大雪已止,漆黑的夜空中,不知何時升上了一輪明月。
月兒很圓,很大。
那浩瀚的月光毫不保留的照耀黑夜,月光是公平的,它不會在乎是否貴族和平民,只要沒有物體遮擋,都能得到它的恩惠。
這個夜,註定不會單調乏味,就連氣候和天時也在悄然間不斷的改變。原本無盡的黑夜在月光下,竟顯得出奇的亮堂。
這對梅軍來說,的確是件好事。
在神聖的月光的功勞下,炎軍的模樣一點一點的在梅軍的視線內呈現。當梅軍看清楚炎軍真正的兵力時,也不禁鬆了口氣。
如此一番,炎軍的戰略(黃豆、豬油、毒箭、漿糊等等)成功率就要小的多了。
趙炎決定改變戰術,下令加快地精四輪的速度,先甩掉這些追兵再說。
但炎軍卻未能跑出這條大街。
但他們即將轉彎的時候,卻發現無數兵馬已從轉角處出現,並向自己湧來。趙炎等人還未弄清楚怎麼回事,便已被包圍了。
眾人知道中計,在梅軍詫異的目光下,將地精四輪變戲法似的放進了懷中。炎軍們互相湊攏,背對背緊緊相貼。
愛櫻城的一角,二千多人將五百人圍住,這不是街頭的流氓鬥毆,而是真正的戰爭。
作為這次圍剿的策劃人,梅軍二軍長臉上甚是得意,在馬頭上搖擺著身軀,攔在趙炎的前方,道:“你們究竟是什麼人?”
趙炎面色肅穆,左右斜著雙眼,那些梅軍士兵的臉上,全是殺氣重重。趙炎知道,剛才的行動已經把他們給惹怒了。
周圍都是人,要突圍是不可能了,只能拼死一戰了。
趙炎道:“我們是愛櫻城近衛軍第二軍第三大隊!”
“愛櫻軍第二軍?”二軍長有些糊塗,道:“你們是愛櫻軍,那你們是怎麼從城堡內跑出來的?”
“你還真是蠢吶!難道愛櫻軍就一定要在城堡內嗎?愛櫻城第二近衛軍一直都是駐紮在曼城的,我們接到愛櫻城遇敵的訊息後便快速趕來了。哼!我們第三大隊只是偵察隊而已,主力部隊還在後面呢!你們就等著受死吧!”
聞言,梅軍中一陣躁動。
“不要聽他的!”炎軍後方的一軍長大聲道:“別聽他胡說八道,先把他幹掉再說!”
聞言,炎軍向後退了幾步,每個人都拿出手中的武器,趙炎道:“兄弟們!這是對我們真正的考驗,我們要成大事,必將經歷血和肉的生死考驗,大家不要怕,我們不會輸給任何人,他們人比我們多又怎麼樣,拼了!”
“對!我們拼了!”
二軍長不屑的望著趙炎一眼,藉著月光,騎在馬上的他能清晰的看見趙炎的神情。嘴角微微一彎,單手向前一揮,大喝道:“殺了他們!不要俘虜,一個都不放過!為剛才死去的兄弟報仇!”
報仇!報仇!
殺啊!
下一刻,四面八方的梅軍統統向炎軍湧去,如百鳥歸巢般幾乎要將炎軍淹沒。
裡郝帥長槍向前迅猛的一挑,頓時將一梅軍戰士掃到空中,吼道:“不要慌!記住我平時教你們的,狠狠的打!”
殺啊!
這是對炎軍最為真實的考驗,也是最為殘酷的磨練。
炎軍緊緊的相貼,把趙炎,裡郝壞和阿拉樂斯的射手營圍在中間,就算是豁出性命,也不讓梅軍靠近,擠進他們中間。
而被戰士們團團圍住的趙炎和阿拉樂斯,則猛烈的發動遠端攻擊。唯一的牧師裡郝壞,也忙的焦頭爛額。他的身邊,總是有白光纏繞,總是有一團團的白光,從他的身體內向外擴散,輸送到受傷的兄弟上。
在數量上和估計的質量上,炎軍只有死路一天。梅軍二千多人,炎軍五百人,就算是面對面衝鋒炎軍在所謂的“戰爭之國”的軍隊面前也討不到什麼好處,更別說現在被圍剿的局面了。
但事實就是喜歡忽悠世人,炎軍在不知不覺間竟也穩定了局勢,在趙炎等軍官的指揮下,互相配合,也沒讓梅軍討到多少好處。
時間至此,炎軍雖說有十幾個兄弟倒下,但梅軍倒下的人卻數有百計。
趙炎不知道這是什麼力量,他望著兄弟的眼神,彷彿看到了以前在火牢時的樣子。情況急迫,他的腦子雖然不是很亂,但也談不上有多清醒,他所能分析出的原因只是,自己的兄弟們在裝備上還比梅軍好的多。
矮人和地精的合作之品,豈是一般的凡品可以比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