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感覺出來,粘稠的岩漿不斷的融化著腳底的冰塊,但寒氣就是能堅守那最後的方寸之間。
上輩子,許江見過魔術師水上行走。
這輩子,他要親自表演岩漿上漫步。
“這是!這是怎麼維持寒氣的?許江難道是冰系元素師?”
“不可能,這裡的岩漿非常特殊,只能用冰晶礦的力量對抗。”
“怪物,這許江一定是怪物!”
圍觀者驚歎,風暴軍工的十人直接就抓狂了!
他們對這裡研究了半年,費勁心力才想出辦法。
可許江一來,直接在岩漿池上行走,這不是怪物是什麼!
優雅、淡然、從容,就彷彿這是一件不足為慮的小事。
許江臉上甚至還帶著淡淡的憂鬱,讓岸邊的兩位女性的職業者,都有些動心了。
可惜,作為當事人的許江,現在沒心思去考慮那些。
他不是深沉,更不是從容,他這是心裡慌得一比。
不能走太快,因為要讓寒氣凍結岩漿;也不能走太慢,他害怕嘴裡的煙提前燒完。
只能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的往前走,希望快點離開這恐怖的岩漿池。
而且走了一段路,他終於知道,為什麼嘴裡這玩意,要叫做【霜之哀傷】了。
他現在是真的很哀傷。
煙叼在嘴裡不能落下,寒氣已經把他舌頭凍麻了。
可腳下,依舊是熱浪滾滾的岩漿,上冷下熱,許江想不憂鬱都不行。
也就在這時候,風暴軍工那邊,突然傳來了一聲爭吵。
“我們籌備了這麼久,不能讓他就這麼搶走了!”
風暴軍工的人,已經看出了速度不及許江,這樣下去,他們肯定無法先一步達到小島。
一位英勇的隊員,將手裡的補給交給了同伴,自己只帶了一個飛行噴射器,目光死死的頂住他。
“咦?這是要幹什麼?”
沒等許江想明白,對方已經猛的開啟了噴射器,一副慷慨赴死的架勢,朝著許江飛了過來。
找他拼命?不對吧,這直線的飛行,不是給他送人頭嗎?
就在許江準備拔槍射擊之時,岩漿突然翻湧起來。
一個龐然大物,從岩漿裡衝飛出。
身長十幾米,像是一條恐怖的鯨魚,身上是紅色的鱗片,長著血盆大口,似乎想一口吞了這人。
但來人卻仿若未聞,依舊死死地握住推進器,目標直指許江。
這人要同歸於盡!
許江明白過來,可似乎有些晚了。
來自恐怖鯨魚的攻擊,已經逼近他的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