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衛國其實歷來強勢,這次也就有求於陳青,才會對陳青如此尊敬客氣。
而且就算他心胸再闊達,也不能夠任由別人騎在他頭上拉屎拉尿,他這會兒就盯著張科,冷冷的說:“你說什麼?”
不得不說,曾經身居高位,掌管無數人生死命運的凌衛國,身上那股子氣勢還是很霸道的,尤其是他現在中風面癱了,面無表情模樣,更是很嚇人。
張科心底都有點發憷,但是,現在當著舒晴跟舒晴爸媽等人的面呢,他又怎麼能夠認慫?
剛才本是他先出言挑釁的,別人不過是說了一句話,他若是慫了的話,那就真是太沒種了。
如果在舒晴這種愛慕虛榮的千金大小姐心目中,落下了孬種的形象,那麼以後就別想當她男朋友了。
張科雖然覺得凌衛國有點能耐,不過能跟陳青這種小垃圾交朋友的,想必也不會能夠厲害到哪裡去。
張科當下就昂著臉,眯著眼睛,冷笑的對凌衛國說:“呵呵,自己品行不端,還不讓人說不成?”
凌衛國眼睛裡已經有了怒色:“我怎麼品行不端,你倒說說?”
張科指著桌面上的幾個空酒瓶,笑呵呵的說:“我們過來敬酒之前,你跟陳青就已經喝了三瓶茅臺了,看得出你的酒量不差。剛才我伯父親自給你們這桌人敬酒,你為什麼如此猖狂,膽敢坐著不動,一點道德禮數都沒有,什麼東西?”
凌衛國怒極而笑:“哈哈,我凌衛國只跟朋友喝酒,不跟小人共飲。舒海龍你端個空酒杯跟我們敬酒,這是敬我們呢,還是辱我們呢?”
舒海龍一張臉漲得通紅,而且他聽到凌衛國自報姓名的時候,首先是感覺凌衛國這個名字很耳熟,然後猛然想起來,以前這名字經常在地方新聞上聽到,凌衛國不就是以前麗海的一把嘛!
這個發現,讓舒海龍兩腳一軟,差點跌倒。
凌衛國說完了舒海龍,然後把目光投到張科身上,眼神冷漠:“至於你,雖然我不想認識你,不過你那所謂妙手堂保健藥物公司的騙人廣告,整日在電視上狂轟亂炸,我想不記住你都難。你總拿人工種植的人形何首烏當噱頭,宣傳包裝你的公司,賣你的假藥,我本懶得管,但是你既然自己找死,那就怪不得我了。”
凌衛國這話出口,瞬間滿堂皆驚。
不但張科臉色劇變,就連舒家眾人的臉色都變了,朱寶珍第一個跳起來,尖叫的說:“什麼,假藥,你說他的人形何首烏是人工種植的?”
凌衛國淡淡的說:“把長了一年的何首烏,放到一個人形的模具裡,然後何首烏慢慢就會長成人形狀,這種人形何首烏估計張先生沒有一千株也有八百株吧?聽這位舒夫人的語氣,想必你們也收到了一株?”
這下子,舒家眾人徹底的亂了。
一個個都憤怒的苛責張科,竟然敢拿假的玩意來糊弄大家,尤其是朱寶珍,都跳著腳罵人了。
張科又驚又怒又怕,蒼白無力的弱弱反駁:“不是的,你別聽他亂說……”
就連舒晴,也看出張科此時謊言被揭穿的慌亂樣子,她心在急劇的下墜,虧她還以為張科有多好呢,虧她還帶著張科回家炫耀呢,虧她還跟家人吹噓那株人形何首烏價值好幾百萬呢,沒想到張科竟然是這樣的卑鄙小人。
凌衛國冷笑的說:“我胡說,呵呵,那我現在就給市場藥物監督管理的負責人高勝打個電話,讓他查查你的公司。如果是你公司沒有問題的話,你可以告我誹謗。”
凌衛國說完,身邊的凌峰,就已經拿出手機,直接給藥物管理的高勝打了個電話,電話撥通之後,他開了擴音,然後把手機遞給爺爺。
凌衛國接過電話,當著眾人的面,就沉聲的說:“小高啊!”
高勝以前是凌衛國一手提拔上來的,一下子就聽出了凌衛國的聲音,慌忙的說:“啊,是凌書……”
凌衛國打斷高勝的話:“我現在退休了,你還是稱呼我為老凌吧!”
高勝哪裡敢稱呼凌衛國為老凌,不過他也很聰明,改口說:“凌老,您怎麼有空打電話給我,是有什麼吩咐嗎?”
凌衛國:“有一家叫妙手堂保健藥物公司,疑似兜售假藥,他那個什麼人形何首烏,都拿到我一個小友的岳父家裡行騙了,真是豈有此理,你給我好好查查,不要冤枉好人,也不要放過假藥販子。”
高勝自然清楚妙手堂保健藥物是什麼情況,他當下就義正辭嚴的說:“那妙手堂保健藥物公司,我們早就發現有賣假藥行騙的嫌疑,最近我們一直在秘密調查,凌老你放心,我們一定會嚴格處理這件事,絕不會讓假藥販子禍害民眾。”
張科聞言差點一頭栽倒,因為他昨晚還跟藥物管理的一幫人吃飯,包括跟高勝一起推杯換盞呢。昨晚還兄弟相稱,怎麼今天高勝就改口了,還說早就在秘密調查自己的公司,高勝你就算要拍著面癱老頭的馬屁,也用不著這麼狠吧?
凌衛國:“妙手堂保健藥物公司的總裁張科現在就在我面前,你有什麼話要跟他說嗎?”
高勝:“好!”
凌衛國把手機遞給張科:“藥物管理的要跟你說兩句。”
張科手發抖的接過手機,顫聲的說:“喂?”
高勝語氣嚴肅的說:“張科是吧,我們懷疑你的藥物公司製造假藥,現在我已經派遣工作人員趕赴你公司跟工廠進行現場查封,請你本人也立即過來協助調查,不要想著潛逃,不然你會罪加一等……”
完了,徹底的完了!
張科雙腳一軟,直接跌坐在一張椅子上。
而不遠處的張仕強,注意到這邊的異樣,不知道情況的張仕強,還以為是誰欺負自己的兒子呢,他立即就帶著幾個弟子過來了,怒道:“什麼情況?”
張科見到父親,絕望的喊了聲:“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