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需要順嘴提一句的是……這還是伊誠第一次親眼看到超凡能力者“升級”時的場景。
要知道,以往的情況下,伊誠往往都是透過身邊的小夥伴們在事後一句輕描淡寫的“我升級了”,一份“因為升級了所以拜託交給紅導師留檔”的檔案,一頓“因為升級了所以請前輩大吃一頓慶祝一下”的大餐,亦或是一個“因為升級了所以就當做是感謝”的熱吻……等等諸如此類的方法,來確認她們的超凡能力等級進度。
而且實際上,超凡能力等級的提升,當然也不可能是那種在戰鬥的過程中,突然要傻乎乎地站在原地接受什麼天地之力洗禮又或是雷劫,同時還要其他人幫忙協助或是防備敵人攻擊的奇怪狀況——既然是升級了,那麼也就意味著身體已經能夠完全掌握這部分能力,至於過程本身,反而就好像是眨一下眼,或者呼吸一次一樣,在毫不在意的情況下就被忽略過去也完全不過分。
不過這一次,紅導師所謂的“升格”,顯然與一般情況下的晉升不同,應該說好歹也是從“人”到“神”的昇華,所以,稍微體現出一些驚人的光影場景和儀式感,倒是也不會讓大家感覺到意外就是了。
事實上,從紅導師的升格儀式開始時起,她周圍所彌散的光芒,就彷彿是將她本人與真實的世界隔絕開來一般,哪怕是作為這一儀式中“消耗品”的伊誠本人,也再無法碰觸或是影響到這個過程的一分一毫,如果非要形容一下這種感覺的話……
“就好像是動畫片裡的美少女變身,雖然當著別人的面脫光衣服什麼的是很羞恥沒錯,可是在換衣服的過程中是無敵狀態這一點,如果好好利用的話,其實也沒什麼敵人是無法戰勝的嘛……”
滿懷著惡趣味的心情默默吐槽著的同時,伊誠繼續後退,將自己的身體,徹底地從紅導師的升格儀式之中抽離,而隨著這一動作一併被抽離而出的,還有從某種意義上而言其實並不完全屬於他的,名為“主角”的超凡能力。
“哎呀哎呀……”
作為升格儀式的主角,最能夠切身體會到這一切發生的紅導師,此時的聲音裡,也透出了滿滿的無奈。
“這一次……可是完全沒想到,計劃之外的狀況了呢。”
“也只有這種完全在你計劃外的狀況,才能夠創造出……翻盤的機會吧。”
在確認事件的軌道終於被納入掌控的同時,伊誠的聲音,也終於恢復了應有的自信。
“坦白說,就連我一開始也都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大概,這就是所謂的‘意外性第一’,又或者說……”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又抬起臉,表情複雜地與紅導師對視。
“我這個……你口中的失敗作,其實,也不是那麼失敗的樣子。”
“……原來如此,是這樣麼。”
聽到伊誠的這句話,紅導師先是微微一怔,隨即俏臉上露出釋然的表情。
“也對……畢竟當初,是我親自將這份力量與你的身體合而為一,也沒有人比我更加清楚你和這份力量之間的契合度,只是……沒想到在分離提取的時候會出現這種問題呢。”
說話的同時,這女人身體周圍的光暈已經開始逐漸收斂——在伊誠看來,這或許就是“升格”的儀式趨於結束的徵兆。
“你們還在說些什麼啊!主角!還不快用你的力量阻止她!”
“抱歉……”
在雅典娜急切地催促著伊誠的時候,伊誠也再度和之前一般無二地,朝她無奈地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