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伊誠恢復意識時,他發現自己現在的狀況好像不太好。
眼前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見,身體也彷彿完全失去了自主的力量,四肢彷彿被什麼沉重的東西所壓住而完全無法動彈,甚至於……他分明可以感受到,身體的四周更有無形的囚籠將他禁錮,將他困在這彷彿永恆無盡的黑暗之中,無法脫身。
這種感覺是如此地熟悉,以至於他很快就回憶起了那段就在不久之前所發生的,絕談不上愉快的記憶。
“我又特麼死了?艹!”
雖說隨便爆粗口是很不好的行為,可是,如果一個人在短時間內連死兩次,那麼就算是說粗話,想必上帝也會寬恕他的吧——如果這個世界真的有上帝存在的話。
“是有上帝的哦。”
“誒?”
不只是上帝,像撒旦啊,閻蘿啊,地藏啊……這些人也都是真實存在的——你之前不是應該都見過的麼?”
“話是這麼說沒錯,不過……”
“所以,像你這樣,因為一點點小事就隨便講粗話的人,死掉以後說不定會被拔舌頭呢!”
提起“拔舌頭”,伊誠頓時想起了前次在地府中游覽時,那段讓人感覺相當不好的相關內容。
於是,他下意識地想要支撐起身體,結果額頭下一秒就和什麼東西碰了個正著。
“咚!”
“啊!”
這一撞,伊誠的眼淚當時就湧出來了,疼痛的感覺更是久久揮散不去。
不過,比起疼痛和淚水而言,伊誠現在更加在意的,其實是另外一件事。
“紅導師?”
“不就是我嘍。”
那個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在他耳邊的討厭聲音,這個時候也以如同小貓一般的酥軟呢喃回應。
“人家可是被你撞的差點失憶了呢,真是個冒失的小男人。”
“……等等,我想起來了。”
或許是因為疼痛更能使人思考,又或者是之前被莫名其妙拉入時間漩渦所帶來的後遺症逐漸的消退,總而言之,伊誠如今終於逐漸搞清楚了自己現在所處的狀況。
就在剛才,他以朗基努斯之槍刺穿了紅導師的身體,而紅導師則趁他不備,啟動時間機器。
而在這一過程當中,他也被那女人陰險地捲入其中,或者換個說法就是……他被那個女人生擒?反正這麼說的確不太好聽就是了。
當然了,紅導師畢竟也是世界第一的強者,在這樣的強者面前,伊誠區區一個冒牌主角,會失手被擒這種事其實也在情理之中,事實上現在這些問題對伊誠來說都還在其次,因為,他現在最在意的一點是……
“你為什麼壓在我的身上啊!在我昏掉的時候你這女人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哎呀哎呀……到現在才反應過來麼?真是個遲鈍的小男人呢。”
……越是這種溫柔中帶著些許嗔怪的語氣,伊誠就越是覺得驚恐萬狀,尤其是當他奮力掙扎時,發現兩人之間肢體交纏,幾近完全零距離的狀態……不不不,應該說如果再繼續亂動下去的話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突然變成負距離也一點都不會讓人意外才對!
“你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有本事真刀真槍的繼續打啊!脫衣服算什麼本事!”
“……”
許是伊誠的無恥終於達到了超越準神級的另一種境界層面之上,饒是以紅導師平素的風格,這一次也差點被他噎得接不上話來。
“這對白……好像和我預想的不太一樣呢。”
“那你以為我還會說些什麼?!”